尤飞飞哀怨地重叹一口气,而后又搓着手望向一言不发的梁端,卖乖陪笑:“听说梁哥也住在西城,这周末能让我搭个顺风车吗?”

    云雨今晚也小饮两杯,脑子有些晕乎,一听说梁端的车,脑子里自动便跳出一句话来——

    搭车?搭什么车?那个电瓶车吗?

    想到那次连人带车翻阴沟的事,她憋不住一阵好笑。

    梁端突然停步。

    她迟钝得没跟上节奏,直接一脑门轰到他背上,抬头一看那张吓唬人的冷脸,瞬间笑不出来。

    其他人还正接着尤飞飞的话往下聊。

    关胜很是泄气:“有车也开不起,来回过路费那么贵,也就是像何部或者飞飞他师父那种老工程师,小有积蓄的,子女又成年没负担的,才敢任性地每周多次走高速回家,你们啊,就别想了。”

    徐采薇吹了声口哨:“哟,你把梁哥放在哪里。”

    关胜凑上前,和她来了个斗鸡眼四目相对,悄声说:“那不一样,梁哥是我们辈的,只不过算钱的事,要喊梁公子。”

    另一个外号明子的材料员也挤了上来:“阿胜,就数你嘴巴厉害,你不想家吗?”

    “想啊!”关胜一拍大腿,红着脸,气势明显虚了许多,“我不仅想家,我还想我女朋友,我已经十五天零八个小时没见到她了。”

    他这一漏嘴,大家这才晓得他已经脱单,话风瞬间从回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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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成了八卦,指着他嘴里掏细节,什么脱单刚半月,什么工商管理系在读的大三小学妹。

    这时候,背后响起一道刺耳的车喇叭。

    乡间路没人行道,都是贴着马路边沿走,他们一群人体量稍大,有些挡道,这一堵,单行的车便过不来。

    徐采薇赶紧招呼人往侧边贴靠。

    那司机开过后,突然摇下车窗,对着窗外咯痰。变位时云雨在前,为了避开,左脚别右脚,急出个趔趄,向车道上摔。

    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前,一道影子已从后奔出,一把将她捞了回来。

    大货车从烂石子儿路上轰隆隆碾压过,噪音嘈杂得如打雷。

    低头是满地黄泥浆水,抬头是扑面而来的灰尘,云雨只觉得胃里翻涌,以手死死堵着嘴,心有余悸。

    梁端将她往里带了两步,露出少有的紧张:“吓到了吗?”

    他的手臂不知何时伸出去,却没在云雨的背部抚下,而是虚圈着,干干晾在半空,直到路上的车走完,又重归寂静与黑暗,才垂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