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听说了吗,那个陈朗被太女殿下抓了。”

    “就是那个抢了别人夫侍的陈朗?”

    “对啊,就是她,仗着自己母亲是京兆府尹抢了多少人的夫侍和儿子,现在终于被抓了。”

    “我听街坊都在传,原来是真的啊。”

    “是真的,现在带去刑场砍头呢。”

    “这些人都是去看砍头的吧。”

    “对啊,我也要去呢,我表姑家的小儿子也被陈朗糟蹋过,现在终于能看到这个恶人伏法了。”

    “我也去。”

    街上悉悉索索的都是讨论陈朗被抓的消息,小商贩都放下手中的担子赶往刑场目睹这恶人伏法。

    刑场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却不乏有听到消息后赶来凑热闹的。

    日头正照,周轻可坐在大帐下,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微微徐风吹动着飘落在额前的碎发,好不优雅。

    福安站在周轻可身后一动不动,随时等周轻可的吩咐。

    洛时易垂手站在周轻可身边,时而看看民众时而看周轻可,她到底是真的要砍陈朗的头呢还是......立威,好让朝臣知道她太女的作风。

    陈朗跪在行刑台上,哭丧着脸看着陈迹,陈迹站在督台边沿,想着怎么救女儿。

    手拿大砍刀的魁梧女行刑手正站在陈朗的身边,怒瞪着她,没想到终有一天陈朗会落到她手上。

    久久不见行刑,底下有人开始议论。

    “不会就是做做样子吧?”

    “做做样子?”

    “抓来刑场跪着,关键时刻一道圣旨下来保了她。”

    有人开始嗤之以鼻,毕竟是官家人,官场上官官相护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我们还看什么。走了走了。”

    “如果真是一场戏,那我们以后可难了。”

    周轻可用扇子掩面打了个哈欠,底下的讨论声她也听见了些,她等这么久还不行刑就是为了等那些从远处赶来的民众,毕竟安阳城这么大,消息传递的不及时,民众赶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周轻可站起身走到督台边,抬头感受了下太阳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