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仵作那,仵作二话不说赶紧跪下,双手举起准备接剑。

    焦卓把剑放到他手里的一刹那,又马上收了回去,转身走到围观的老百姓前面,举剑说道:“你们都看好了,这就是那几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刁民说的凶器,到底它是不是凶器,马上交给仵作去验,结果自见分晓。”

    “你们都是一家的,他会说实话吗?”

    “就是。”

    ……

    群众议论纷纷,不停的在嚼舌头,把焦卓气的直想扇他们几巴掌,这些吃瓜群众真是太难伺候了。

    “那你们自己说,到底验还是不验!”焦卓近乎咆哮道。

    那些人吓的往后一缩,静了一下子马上又开始嘤嘤唧唧起来:这人好凶啊,估计真是她……

    “哎,我有个主意!”人群里忽然有一人举手喊道。

    大家都望向了他,等他接着讲。

    “你有什么主意,说。”焦卓道。

    “刘老二不是杀猪宰羊的吗?他捅了几十年的刀子,对这些刀口剑伤打眼一看就知道啥东西造成的,让他跟仵作一起验,保准仵作不敢说瞎话。”

    “有道理,有道理……”人群里很多人表示同意他的说法,“谁去叫一下刘老二呀?”

    “俺就在这呢。”一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大家撤开一看,刘老二正穿着围裙站在那,手里还提着把剔骨刀。

    面对大伙盯着尖刀惊诧的目光,刘老二解释道:“哦你们别怕,这不是凶器。俺是听说这有大瓜,所以赶紧丢下活跑过来看,刀都忘了扔下了。”

    “刘老二,刚才那兄弟说的是真的吗?你能看的出来伤口是啥造成的?”有人问。

    “那必须的,俺不是吹牛,验尸俺比不过仵作,但单说验口子,仵作绝对没有俺专业。这单刃的双刃的带尖儿的不带尖的弯的直的厚的薄的利的钝的轻的重的劈砍的直刺的斜插的拉割的拨挑的但凡差一点留下的口子都不一样,有的差别很小,一般人还真分不清……”

    “行了别说了,就你了,跟我来吧。”焦卓给他招呼了一声,同时也对围观群众说:“刘老二是你们选的,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官府是绝不会隐瞒谎报的,你们知道真相后,也请把真相传出去,不要传谣言。”

    捕快将刘老二的刀收去,放刘老二进了现场。一进现场,刘老二脸都惊变形了,十几个死者的血,喷的满地都是,他杀了十几年猪羊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来到仵作那,仵作重新跪下,接过了尚方宝剑。

    死者的尸体早已整整齐齐的排好,致命伤都在心脏部位,捕快已经协助仵作脱下了死者的上衣。

    “直插心脏,动作麻利,准头够足,不会也是个老屠户吧?”刘老二站在旁边指指点点的嘀咕道。

    “他们说是我干的,你看我像个老屠户吗?”焦卓半开玩笑的说。

    刘老二摇摇头,“不像,姑娘如此面善,倒像个吃素的,哪里会跟屠户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