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县处于灾区边缘,未受多大影响,只是涌入不少灾民。

    到达安阳县后,太子令县令妥善安置灾民,防范灾情蔓延,之后便随镖队继续南下。

    镖队所行之路也正是通往重灾区的亡命之路,沿途多有流民乞讨,太子欲施舍救助,被王贵拦住。一旦施手,就会有无数灾民闻讯涌来,结果就是被抢一空,弄不好人身安全也会受到威胁。问题是这样的救助如同沙漠里的一滴水,起不到任何作用。

    太子忍痛作罢,他们一行扮做商队,王贵几人扮做伙计,跟在镖队之后。流民虽急,但没有带头闹事的人,他们一般也不会做出抢夺之事。镖队加上太子队伍浩浩荡荡数十人,就更没人敢打他们的主意了,所以路走起来还算安稳。

    太子想给焦卓安排一架马车,怕她硌坏了屁股,可焦卓不同意,不愿搞特殊。

    一看到太子,焦卓就盯着他的脸发呆,心里盘算着怎么将buff给亲回来,还不能让太子得意。

    太子一定已经知道唇印又回到他身上了,可是跟之前一样,他表现的无动于衷,也不提去除的事,甚至都不提唇印的事,难道他已经习惯了?

    焦卓百思不得其解。

    队伍南行过了庙口,即将进入牧野地界,前方是五龙镇黄风洞一带,又是多山坡丘陵野树林的荒野之地。镖队和太子卫队都自觉的加强了戒备,王贵却轻松如一的挥臂喊道:“各位不必紧张,这个鬼地方我熟的很,连耗子都没有,土匪山贼没有乐意来的,不会有劫道的。”

    希望是没有,所有人心里都这么想着,但依然没放松警惕。

    焦卓问林镖头:“你们以前走镖也像这次一样多灾多难吗?”

    林镖头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偏偏让我赶上?”

    林镖头转头瞅了她一眼,“是你的运气好。”

    “我的运气好?你想说我是灾星吧?没事,想说就说吧,反正我也觉得是。”

    “怎么会呢,其实是天灾带来**,比如他们……”林镖头下巴指了指王贵那边,“就是天灾带来的,跟你没有关系。”

    “是吧?我也这么认为的,也不知这天灾还会带来多少**……”

    正聊着,前面探路的趟子手慌慌忙忙的回来报告,“林镖头,前面出事了,咱们得避避。”

    “出什么事了?”林镖头立刻叫停队伍,既然说避避,事定然不小。

    太子也近前听报。

    那趟子手回道:“好像是劫囚的,人不少,非常乱。”

    “劫囚?”太子眉头一皱,适逢灾年,劫道求口吃的还好说,居然劫囚的事路上也能遇到!

    “大宝,马上带人过去看看,如若官差不支,即刻出手相助。”太子吩咐道。

    大宝立刻招呼人,但林镖头对太子的决定有异议,“大人,我们行道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管闲事的好,闲事处处可遇,管也管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