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火车,怎么炸?”几人都满脸惊讶,感情宁姐这刚才闷不吭声,都是在憋大招呢!

    “这就需要我们的列车长帮忙了,”殷宁转向列车长,“您能不能告诉我,十二号车厢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呢?”

    列车长瞳孔微缩,然后又微笑起来:“十二号车厢……跟你看到的每一节车厢都一样的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那可不一定哦,我记得长途列车里面,一般都是有行李车厢的,对吧?”殷宁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像是一个亲近的邻家小妹妹,无意中洞察了你的小秘密,调皮的来向你求证。

    “即便是有,跟你要炸火车又有什么关系呢?里面不过是一些行李罢了。”

    “我看不止吧,”殷宁抿唇摇了摇头,“在逃出十一号车厢的时候,我分别去看了车厢的前后门,在后门的门槛缝隙里,我发现里面有几颗白色的小颗粒。”她把手指伸到鼻尖嗅了嗅,“闻起来像是腐坏的臭鸡蛋的味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氨肥?”

    “你!”列车长神色中的惊诧再也掩饰不住,他揽住怀里的乘务员,手撑在地上挣扎着向后挪,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

    “氨肥是干什么用的?”旁边的齐格子小声问道,她对这个名词完全是陌生的。

    “氨肥的主要成分是硝酸铵,硝酸铵的主要用途是制作肥料、工业用品或炸.药。”旁边的商祩解答了她的疑惑,“受到猛烈撞击或者受热都会发生爆炸。”

    “嚯,那这东西不能带上火车吧,行李车厢里那么多东西,万一撞到了岂不就危险了?难道,是你私自夹带上来的?你胆子够肥啊!”罗卉卉忍不住开了嘲讽。

    “我只是受人之托!”列车长被人戳破秘密,色厉内荏地为自己辩解,“西部地区碱性土地多,土壤贫瘠、肥力低,这种酸性肥料可以提升地力,是乡亲们求我帮他们买的!”

    “呵,这种说法你信吗?他们本地难道就买不来别的肥料,非得你大老远的冒着风险把硝酸铵给拉过来?”殷宁轻笑,“不过,你也不用跟我们解释,我们只想要钥匙。”

    “钥匙不在我这里。”反正已经被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列车长也开始破罐破摔,消极反抗起来。我就不说,看你们能拿我怎么着。

    场面一时僵持起来。

    商祩提醒:“还有8分钟。”

    列车长开始狂笑:“你们逃不了的,刚进入试炼阶段的新人,竟然妄想不玩我的卡牌游戏就通关,不知该说你们天真还是愚蠢!”

    殷宁冷下脸。她五官稚嫩,巧笑倩兮的时候看上去尤其乖软,但是冷不丁严肃起来,竟唬得人一时不敢说话。

    “你们之前也是活生生的人吧,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成为这个逃生游戏的走狗。难道你想让她一直陪着你待在这个游戏里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之前经历过的痛苦吗?”

    她的话戳到了列车长的痛脚:“你以为我想吗?!我宁愿跟她一起魂飞魄散!”

    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口齿凌乱地诉说着那段噩梦般的往事:“我怎么会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多爱她呀,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都愿意献给她!”

    “都怪我的,我不该让她去干检票的活儿,要不然也不会得罪那几个杂碎。更不该带那几桶该死的'氨肥',否则我不会半夜让她去偷偷检查,也就不会让她落到那几个畜生手里。”

    他爱怜地摸着怀中爱人那沉睡中的脸,手指划过她的眉眼,她的唇瓣,语气喃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她是怎样被那些畜生拖进厕所里,不知道他们怎样在她的声声哀求中仍丧心病狂的戕害她的身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稳稳坐在我的驾驶室,开着我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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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出泣血般的一声惨笑:“等她扑开门爬到我身边时,我已经听不到她说话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啊,身上、地上、嘴里,全都是。然后,她就这样在我面前没了呼吸。”他抬头,眼球中满是血丝,“那些乘客听到动静了,但是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制止。是,他们不敢,因为那群人疯了,他们手里有刀。既然如此,那不如就一起毁灭吧,一车疯子,都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