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时斐对此表示怀疑。
这听起来很像情话，但谢沉星不是那样性格随意的人，时斐猜那句也许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慨。
男人点点头，没再过多解释。
只这么一会儿，先前还来势凶猛的雨现在都快停了。
谢沉星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仰着头微微眯了眯眼，“改过的词足够浪漫，可惜原曲要更现实一些。”
时斐问：“这很重要吗？”
谢沉星回答：“重要，因为我们逃不开现实。”
时斐不太明白他的回答，就像这几句让人云里雾里的对话。
谢沉星接着说：“生活向来是反派一方，残酷而...”后半句声音太低，被细小又密集的雨声吞没。
时斐听见他问自己，“不是吗？”
“...你看上去不太好。”时斐只觉得现在的谢沉星不像初遇时那样如极星般耀眼，热爱一切又擅长掌控一切。
时斐对人情绪的异常向来不够敏感，所以在察觉到时他习惯直接询问。
“介意和我说说？”怕谢沉星感到突兀，时斐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们不认识，就当是发泄一场？”
占据主动性地位，能带给时斐比往常更多的安全感。
“你是第一个这么...直白地问我的人。”谢沉星张开五指，任由水汽带着白光撞进灰蓝色瞳仁里。
时斐神色更认真了，“我很荣幸能做第一个。”
谢沉星神色不明，表情被遮住，只余下一个微微上挑的嘴角，“对每个陌生人都这么好心吗？”
时斐摇头，“不，只对能触动我的...大一半，不是人。”
怕谢沉星误会，时斐解释道：“你知道的，人...有时候太复杂了，可悲背后说不清有没有让人无法原谅的可恨之处，所以我...”
“我明白。”谢沉星打断了他，像是急于转开这个话题，他问：“那你看我像什么动物？”
“......”时斐觉得他没听明白，但谢沉星从问出这个问题开始就定定看着他，做出非要得到一个答案的样子。
“狐狸吧...北极狐。”
时斐不是说谢沉星有狐狸的特质，狡诈又高傲，只是因为北极狐和北极星有两个字的相像，硬要说北极熊也可以。
时斐想，如果谢沉星不问他像什么动物，只问像什么，他一定会说是北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