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也被白雪吓了一跳,他急忙说道:“夫人说了你见到此物自会明白。还有这一简,夫人命我务必亲自送到你的手上。”信使把竹简交给了白雪就跑了,生怕被逮住,处了私刑。

    白雪打开竹简之后便看到了狐芙龙飞凤舞的字迹,就像她这个人一样不正经,令人难以相认。上面只是说了,若白雪有兴趣的话,下个月初一可在王城祭祀的王台边小楼相见。

    白雪气极了把竹简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她是那个孩子还是她把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无论哪种可能,白雪的心头都像是被刀扎了一样疼痛和难以接受。

    越是想要想清楚,记忆里孩子的面容便越是模糊。她是那么不想把如同精灵一般的孩子套上那张妖孽一般令人反感的脸。那孩子干净,纯真,灵动,极其漂亮。反观狐芙,徒有一张令世人艳羡的魅惑容颜,心地却如此污秽不堪,她怎么也不愿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下个月初一离现在还有七天,一批人马却等不了这么久。而且卫鞅在魏国多待一天都多一天的变数。现在被辞是魏昂一时的决定,若是反悔或是被庞涓捉去,再想逃离则成为不可能,那么自己做的那么多准备和投资便都打了水漂。

    但白雪又没有办法对狐芙送来的东西视而不见,考虑再三,决定让伯山他们先带着卫鞅入秦,留下香兰姑姑陪自己。自己则在这里多待上几日,到时候快马赶上,应该也就是七天左右的差程,应该无碍。

    另一边,狐芙米人的眼睛停留在信使的身上,问他白雪有何反应。听到白雪如此失态,狐芙竟然露出了极为好看的笑容。那笑容可是连魏王都难得一见的美丽,就像是一瞬间盛开的桃花,叫人都看痴了。

    侍女和信使们赶紧低下了头,这样的狐夫人可叫人多看不得。

    狐芙对白雪的反应是满意的。她没有把自己忘了,甚至还记得很深。就这样就想走了啊?我们可是从很早之前就被命运纠缠在了一起呢。

    狐芙忽然很期待下个月初一的祭祀,她真的很好奇,当白雪知道自己就是她救的那个孩子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震惊吗?

    她现在可是变成了魏王最为宠幸的夫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和那个穿着原始的孩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呢。

    嬴荧玉随着景监一路向北,赵国因为与魏国接壤,常年打仗。赵国的国君直接将都城建在了边境上。那就是著名的邯郸城,与他相邻的是魏国的邺城。

    邺城可是一点魏国大梁安邑的样子都没有,防卫森严,重兵把守,与邯郸隔河相望。这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这里的百姓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紧张的局势。只希望这战争能够停下来,好让自己有个安生觉可以睡。

    当然,也正是因为它地处特殊,连接了赵国的邯郸,魏国的邺城,又和齐国燕国接壤。可谓是来往南北东西的枢纽,在地利上占尽优势,但同时又是兵家必争之地。

    一路上舟车劳顿,好不容易从邺城出了关,又经过赵国都城的层层检查,嬴荧玉和景监才到了这赵国的境内。一行人累得够呛,又纷纷因为水土不服而病了一大半,景监这体魄也不知怎么回事,上吐下泻,吃不下什么东西。好在嬴荧玉没什么问题,虽然累了点,但是身体还是健康的。

    于是,一行人只得先行住下,好生休养。这斡旋必须徐徐图之。

    赵国国君赵成侯赵种骁勇善战又十分重武,连年与周边各国开战,倒是用武奇才,真让他打了不少胜仗。但即便如此,赵国的版图还是没有扩展得很大。而且这打仗使得精壮劳动力削减的厉害,外强中干得很。

    很多好田都荒废了,农业上不去,铁器的锻造也跟不上。虽然领兵打仗赵种一流,却不知道如何治理国家,从根本上让赵国繁荣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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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起来。

    嬴荧玉能明显感觉到同为都城邯郸和安邑的区别。魏国的安邑财大气粗,处处雍容华贵,显示着皇权的鼎盛。而邯郸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更像是往来的一个集散地,虽然有制式规格都不差安邑的宫殿,但是往来商人都不像在安邑那样,享乐得开心。

    这儿的市场反而更加野一些,卖的东西也更接地气。当然,或许是因为没有那么多享乐的设施,这里的人更加质朴些。看起来良民居多,不像安邑,往来的达官贵人多得让人以为这个城市里没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