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衣服？”从爱司迪离开的路上，凯文提出要带雪凌去白秀城做衣服，让雪凌意外了一把。“为什么要做衣服？”她可没忘记托密尔庄园那满满几柜子的衣服。
“爱司迪是公立学院，学生的校服是要自己定做的。”凯文说。
“不能直接买么？”定做多麻烦，既然爱司迪学院不提供校服，外面应该会有专卖店。
凯文停下脚步回头说：“恐怕你在外面买不到。”爱司迪毕业的他很清楚这所学院的规矩，“爱司迪每年招的学生不多，校服无法大规模制作；而且，皇族和贵族学生也不会在乎定制费，定制费的部分抽成会用来补充平民孩子的费用。”
费用？爱司迪不是不收费用吗？雪凌迷茫地看着凯文：“平民学生要收费？”
“平民学生定制校服是免费的。”凯文粗略说明，“灵界大部分资源都掌控在皇族和贵族手中，所以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义务。”
“这我理解。”在贵族世家长大，雪凌大概知道一点灵界的经济运作方式。
灵界盛产各种魔法物品，所制作的装备因为附加能力多而强，在灵界之外很受欢迎。每个月都有灵界的商队往来人类大陆和灵界，带走灵界的物产去交换灵界需要的东西。灵界有自己的价格体系，每批物产都有定价，并上报长老议会备案。每个部族都有自己独有的物产，相对来说比较平均，长久以来也没有多少利益冲突。平稳的物资出产，安定的国家环境，精灵们只要每天工作一定的时间，就能生活的不错。
“爱司迪的校服只有一家定制店制作，你应该听过——珀斯昂。”
凯文一报出店名，雪凌就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会是这家店。珀斯昂是灵界独一无二的定制店，也是不对灵界以外的人提供定制的店。在珀斯昂可以定制任何东西，武器、衣服，甚至家私摆件，珀斯昂里制造魔法材料的人连皇族都有，价格自然也是独一无二的贵重。
“能不能不穿校服？”雪凌想打退堂鼓。
“不能。”
退堂鼓打不了，雪凌有些无奈地低下头。她从未去过珀斯昂，那种高端定制店的人想必都见多识广，她如果出错一定很丢脸。想到丢脸，她就心中忐忑。
“慢慢就习惯了，托密尔家的物品几乎都出自珀斯昂。”凯文的手轻抚过她的发顶，继续走在前面。自雪凌与他身高差不多后，很少能摸到她的发顶了。
“好吧。”雪凌跟在后面。父亲难得的温情，是她的软肋。
没到珀斯昂，雪凌视线里就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埃里克和朱莉一前一后从另一条街走向珀斯昂。
“埃里克，朱莉。”雪凌没预期会见到他们，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们，但心底又为看见他们而高兴，两相纠结下，她喊出的声音很小，几近喃喃自语。
原以为他们不可能听到，但埃里克突然回头看向凯文的方向，并远远对着凯文颔首行礼。然后他贴着朱莉耳边说了几句话，朱莉点点头和他一起走过来。
站定在凯文面前，埃里克低头看着地面行了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颔首礼：“水灵王——”
“埃里克，你不用……别人不知道是我。”雪凌有些慌乱地摇手，她知道埃里克是个严格遵守规矩的人，却接受不了他对自己这么有礼恭敬。
埃里克淡定抬头，如常开口：“这是灵界的规定。”
“雪凌，都认不出你了。”朱莉在旁边说，看她的样子很想站到雪凌面前拉着她的手，可碍于凯文在场，她也不好太过亲近雪凌。
“我先进去。”凯文抽身向珀斯昂走去，留下空间给三人。
“我们找个地方吧。”朱莉左右看看，指着一家有单独包间的饮料吧，“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