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跟你闹一闹脾气,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

    秦浅的愤怒是如此真情实感,仿佛他真的被人绿了一样。

    “小时候是谁陪着你的,你都忘了嘛?你说过长大以后会报答我,你说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能做到。结果呢?你竟然背着我跟别人在一起了?”

    “段宴,我真是看错你了!”

    段宴并没有试图纠正“在一起”和“在一起了”的区别,也没有试图辩解他跟何清的关系。毕竟,从他主动把何清拐上车的那一刻起,他就抱了并不单纯的目的。

    不过,该讲的事实还是要讲的。

    “秦浅,首先你应该搞清楚,是你先跟别人在一起的。”段宴的语气冷静到好像在讲述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和范晰在一起的事情,我两个月前就知道了。期间你们一共约会13次。昨天晚上11点,你们两个从酒吧出来后一起去了酒店,直到今天早上10点才出来——”

    “你这个变态跟踪狂,你到底派了多少人跟踪我!”秦浅心跳如擂鼓,紧张地四处张望。

    怎么办,段宴竟然都知道了,段宴怎么会知道的?他明明把已经把段宴的保镖甩掉了,怎么还会被发现?是了,段宴这种跟踪狂,肯定派了不止一拨人跟踪他。

    果然,段宴就是一个掌控欲爆棚的偏执狂,就会使这些见不得光的阴私手段。

    不远处的迎宾小哥看到秦浅四下张望的动作,还以为他已经找到了请柬需要服务人员进行验证,赶紧走过来:“先生,需要我帮忙验证请柬带您进去吗?”

    秦浅满脸嫌恶地往旁边躲了躲,不耐烦道:“我在打电话!”

    高级会所的迎宾小哥业务素质一流,纵然面对客人的恶语相向依然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恭敬地退到一旁。不过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用力按下了一个按钮。

    段宴瞄了一眼时间,觉得这通电话该结束了:“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派人跟踪你,也不会再联系你了。希望你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等一下!”秦浅高声阻止。他用力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段宴对幼时的白月光是有执念的,这份执念刻在了骨子里,永远不可能消除,所以段宴不可能主动离开他。以前他一次次逃离又被追回来,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而这一次段宴之所以如此果断地跟他分手,是因为误会他和范晰发生了关系。但其实他并没有真的和范晰做什么,他们只是在天台上聊天,然后情不自禁地接了一个吻,再多就没有了。

    他又不傻,跟段宴在一起一年多都没发生关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跟范晰睡了。男人一旦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他要借着现在认识的几个男人拓宽人脉,争取多钓到几个,然后从里面挑一个最好的。

    今天在水云会所举办的晚宴,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现在段宴正在气头上,肯定听不进去他的解释,等段宴气消了,他再好好解释一次,段宴一定会原谅他的。

    不过此时,当务之急是拿到晚宴的请柬。

    秦浅理清了思路,声音也恢复了镇定:“段宴,范晰的事情我可以解释。你现在先把水云会所的晚宴请柬给我。”

    段宴又瞄了一眼时间:“不用解释了,祝你们幸福。至于请柬,不是给过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