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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请了一个月假。花含送我到车站,火车的笛,像一位母亲在哭诉。冬的寒风铺盖这个苍凉的世界。我的眼睛渐渐模糊了。

    下了火车,又做了一个小时的摩托。下午三点我来到苍穹村。

    小溪从村庄流过,五六栋灰色的木屋横排在溪水旁。浓密的森林将小村庄围在中间。我站在石板桥上,炊烟在微风里忽聚忽散。桃夭蹲在溪边浣洗衣物。溪水倒影她的身影和蓝天。

    “桃夭,我来了”我来到她身边。

    她惊讶却又故作镇定:“知道来晚了?”

    “我以为你想一个人安静独处。”

    “你也想一个人?”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回答。

    “你去看看日历,现在都几号了。”

    “11月25号”

    “还知道嘞。”

    她拿起木盆,命令我跟她回去。

    她的姐姐,一个画家,脸上总有一股彷徨的哀怨。她在画一株雏菊,朝我笑了笑,没有问好。人亦如雏菊一样,在风中翩跹。

    桃夭把衣服挂在竹竿上,阳光正暖。她穿着白色轻纱汉服,典雅的像个贵妇,和之前判若两人。

    “那是我姐姐,离婚了,自己一个人来到乡下画画。”

    “这样美的地方很适合作画。”我说,把衣服递给她。

    “也很适合生活”

    “你准备回去吗?”

    “不准备”她回答很坚定。

    “白鹿学院的通知书下来了。你应该去看看。”

    “即便下来,可我这么久没去上课,早被开除啦”

    “不会,白鹿学院期末考试能过就不会被开除。”

    “哦”她把衣服挂上竹竿,“可我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