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再也不要来镇上了。”这是十七昏睡前的最后一句话,醒来时已经在家里躺着了。

    月芽在一旁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他还是觉得喉咙里糊着东西,难受急了。

    十七清了清嗓子,起身拍拍月芽的肩膀“困的话不如到床上去睡吧,我出去走走。”

    月芽被他这么一拍清醒了许多,她忍不住问道“你认识路吗?要不要我带你去?”

    十七想了想他也就是去勘察下附近,反而两人一起行动更加会混淆那些人的视线。

    十七身体除了腿伤的比较严重,身上是没有伤口的,但他有内伤可不能表现出来,不然稍微有人一听就猜出来了他在这里,还好的是每天能够晚上偷偷摸摸运功。

    “那你加件衣服吧!”十七也准备换身衣服。

    今天去镇上月芽觉得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给他买一身衣服,十七晕倒之后,月芽立刻将他送到了医馆,医馆的大夫说并无大碍,开了点药就让回家歇着,她便租了辆牛车带着两人回了家。

    随便在村里晃荡了一圈,路上的人自然会打趣。

    “月芽这人是谁?”有人今天和他们一起去镇上的,看到月芽的丈夫居然和早上长得不一样了,内心的震撼让她话都有些说不明白了。

    “这是我家夫君呐,大婶早上不是见过了吗?”月芽笑眯眯的看着这位大婶,她的话里不像是说谎,所以大婶产生了自我怀疑中。

    难道说她早上眼神不好了?可那个人明明与现在这个人完全不同。

    “不对,早上明明不是这个,你这浪蹄子又和什么人鬼混,毁了我们村的名声。”那大婶大喊道。

    “大婶怎么可以污蔑我,月芽一直都和夫君在一起的,大婶该不会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月芽还记得就是这位大婶传出去她克亲的流言,害的叔伯他们想要卖了自己,而她也连累了爷爷年纪这么大了不能颐养天年,还得为了照顾她四处奔波劳累。

    “就是啊,月芽可不是乱来的人,她的丈夫一直都长这个样子,要我说她冷婶子你是得去找个人看一看了,就你这张嘴从没给自己积德该不是报应来了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特别赞同,这人嘴巴就从来没有积德过,能遇到不不干净的东西也是正常的。

    冷婶子明显一阵后怕,她的丈夫站在一旁对着月芽苦笑道“她是年纪大了,有些老糊涂了你别介意。”

    “大叔,我不介意,你还是早些带大婶去看看吧。”月芽这话说的这大叔脸上一阵黑。

    月芽也笑眯眯的挽着自家夫君的手去散步,十七频频看向一旁的月芽,直到引起月芽的注意力,她问“怎么了?有什么事直说啊!”

    “我觉得你说话太得罪人了,你是如何活到至今的?”十七问出了自己从第一天就很想问的问题,这是怎么才能做到这种说话难听,还能好好活着不挨揍的。

    “我说的是实话啊,村里的人可喜欢我了,大家觉得我是个实诚的人。”

    十七点点头她确实是个实诚的人,但是这不是得罪人吗?

    “再说了那个婶子可讨厌了,她最爱搬弄是非了,以前总是说我专克亲人,后面又说我嫁不出去没人要,这种恶毒的话,甚至还在外面编排我只能嫁给她家的小儿子,她上虽然有些嫌弃我,可她小儿子实在是缺个伺候的人。”

    月芽说这些话的时候,微风吹过她耳边的碎发,十七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人是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