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招呼了客人走了之后,才进了新房,月芽有些害羞,虽说是她娶亲可这是头一回呀。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床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月芽害羞的不敢说话,十七知道自己必须得站出来才行,不然今天就得尴尬一晚上。

    “我我我我叫十七,今年十九了。”十七有个毛病,一害羞就说不清楚,可他很少害羞。

    “噗嗤,你别紧张啊,你要是这么紧张我也更紧张了。”月芽安慰他。

    “要不咱们洗洗睡吧?”月芽紧张的搓了搓手指。

    十七整个背影都僵硬了,洗洗睡?这?

    “好好吧,我我我去厨房洗洗,你在这洗吧。”他拄着拐杖走得歪歪斜斜的,看的月芽都想去扶住他了。

    “别扶我,我可以的。”十七觉得这种时候,他还是要脸的。

    两人经过一番扭扭捏捏的洗漱之后,总算谈论到了怎么睡这个问题。

    “要不我睡地下?”月芽忐忑的说出了这句话,其实她是经过多方面的思考,才这样决定的。

    十七身上有大面积的伤,虽然他能起床好的也差不多了,都是因为这些伤没有伤到筋骨,那天的十七,之所以出现了自己受了重伤快要死的幻想,是因为他许多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饿的。

    所以让他躺地下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让他睡床上了,自己不太会睡,经常能掉床底下来,这样的她应该会加剧他的伤口吧。

    “不必了,我还是去以前那里睡吧。”十七说道。

    “这样也行。”月芽很认真的想过后,还是决定要分开睡。

    于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就是各睡各的房间,两人各自躺在床上除了欣喜就是害羞。

    月芽觉得她还是挺开心的,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一直就在这个地方,她终于可以不用再孤单了。

    第二天起来后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十七还是醒的很早。

    几乎天一亮他就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回想自己迷迷糊糊嫁了,说起来还真是令人想笑的。

    月芽起来之后就做了早饭,家里已经没什么粮食了,办酒席的粮食都是村里借的,她还要去镇上买回来还给人家。

    有些人家愿意用钱抵的,那就直接给钱,有些觉得家里存着钱还不如粮食来的心安一点,所以他们今天得去镇上。

    早饭就只有白米粥了,加一碗蒸蛋,十七这个人挑食的很,眼睛盯着蒸蛋,嘴上在喝粥。

    “怎么不吃蒸蛋?”居然还挺好奇的,这么想吃为什么不吃?

    “留给你吃。”十七的话很少,心里活动却很丰富。

    我也想吃啊,可谁让你只做那么一点点,要是我吃了,你到时候想吃了该怎么办?该不会让我跪吧?十七的心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