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论上你已经成年了,”入狱时的档案飘落在你脚边,黑色重甲靴踏进你低垂的视野,“但作为一个眼线来说还是太年轻了。愚人众那套用不腻吗?又派个孩子来?”

    你又挣扎了一下,可手铐很紧,还反扭了关节,动作毫无作用。不过面对如此嘲讽,你必须有所反驳。

    “我才不是什么孩子!”你倔强抬头,对上那双蓝灰的眼睛,“莱欧斯利,我根本不是愚人众派来的,你抓错人了!”

    “哦~”公爵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看来只有请你尊敬的“父亲”大人来开个家长会,才能了解贵方的真实意图咯?”

    “不是,不是父亲!”你慌张喊出口,便见他了然神色,急忙住口却已来不及了。

    “既然不是壁炉之家。”他思忖道,“我无意参与至冬内政的纷争,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把触须深入梅洛彼得堡。算上那个小魔术师,我的耐心已经消耗太多了。”

    “你的刑期提前结束了,我不想在水下再次见到你。”手铐落地,发出脆响。

    不行!你的任务还毫无进展,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离开的时候。没有时间虚以委蛇,你直接开口:“回到地面不如把我关在梅洛彼得堡,犯人总是要在您眼皮底下才更让人放心吧。”

    “原来还想留下来,”莱欧斯利倚在桌前,松了松拳套,“那总要付出些等值的代价。”

    你听话地跪下去,爬到他面前。

    莱欧斯利是惊讶的,但跪着的人再年轻也是危险,容不得他心软,便沉默着,享受这压抑的折磨。

    你没听到他的回应,又不敢肆意抬头,只有指尖一下下敲击木质台面的声音加速你的忐忑。你只好伏下身,凑近他的靴子,“任您差遣。”

    旅行者的上衣因为弯腰上拉,露出一段细腻瘦韧的腰。莱欧斯利以为这些年的危机和所遇友人已经磨平了自己的心性,可如今看来,暴虐的血依旧在血管中汩汩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