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这么大个。”楼翌咋舌。刚刚钟蒙下班的时候他就想问，谁知转头就忘了。
“穿衣镜啊。”钟蒙坐在沙发上拆快递，“这连个全身镜都没有，每天出门前想整理整理都都不行。”
全身镜又高，还是易碎品，重重包裹之下还真不太好拆开。楼翌干脆也坐下来帮忙，扯开里面一层又一层的泡沫塑料。
钟蒙满意的竖起镜子，又指挥着楼翌站起来看看。楼翌一直没这个习惯，站起来对着镜子转了两圈，就搬着它寻摸位置去了，最后放在了钟蒙房间里。反正他是不用。
然而钟蒙不同意，他说这玩意就得两个人一起用，抬着镜子出了房间。但这么大个镜子摆在客厅又很诡异，好像无论摆在哪，都能照到他们坐在沙发上的情景，偶尔还反射出两道诡异的光。玄关又小到没地方摆，只好做罢。
楼翌打开电视给钟蒙制造背景音，看着他扛着镜子走来走去。
钟蒙最终失去了兴趣，只把镜子翻过来靠着墙，就回身栽倒在沙发上。
“马里奥赛车？”楼翌举着遥控器低下头，询问正枕着他大腿的钟蒙。
“……不玩。”钟蒙伸手一捞，拉着楼翌低下头来。
细密的吻落在唇角，感觉到柔软的发丝扫过脸颊，楼翌有些心痒，托着钟蒙起身。顷刻被动的亲吻转为主动，唇舌纠缠间沙发靠枕已滑落在地，但两人都无暇顾及。
相同的沐浴露香气交织在一起，许久才分开。
他们身高差并不大，钟蒙坐在他腿上总显得憋屈，尤其是在这个小沙发上。时间久了这个姿势有些难受。
情到浓时倒是顾不了太多。楼翌突然联想到老家那只不知道自己已经超级巨大还要窝到人怀里撒娇的橘猫……
“我觉得可以了……”钟蒙呼吸还未平复，蹭着楼翌颈窝道，“可以做。”
楼翌脑海里的橘猫还没溜走，抬起手摸猫似的顺顺钟蒙头发：“别着急啊。”
都是成年人，想要做什么自然不必多说。钟蒙到底有点心急了，他们不是没尝试过更进一步，就在前几天。可他本来就很难硬起来，再加上紧张，好好的生命大和谐都快变成处刑现场，要么浑身僵硬动弹不得，要么就满屋子逃窜，连扩张都没开始就结束了。
“哎……”钟蒙仰头长啸，“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两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却没法做爱？”
楼翌憋笑，吐出俩字：“魅魔……”
钟蒙炸了，气得从楼翌身上爬下来，坐在沙发上瞪他。“干什么干什么，魅魔做零不需要心理准备的吗？你这么能要不你做零？”
楼翌正色道：“可以。”
光说不够，他干脆地躺倒，抬起两腿，搭在钟蒙身体两侧。
他是真的无所谓谁上谁下，为爱做零，不是不行。面对钟蒙震惊中带点疑惑的目光，楼翌勾勾手指：“来帮我扩张。”
按钟蒙那个神奇的“除了几把哪都好使”的体质，十有八九会是楼翌在上。但真要说起来，钟蒙对性行为的谜之恐惧不止一天两天，一步登天直接做零恐怕也有些勉强，楼翌不得不做好准备。他也不是没考虑过自己在下面……
钟蒙被他的坦诚和觉悟所震撼，心道要不是这么多年楼翌都是直男样，再加上和他在一起后又天天忙着毕业的事，他简直要怀疑楼翌背着他偷偷做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