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郁露白带到了二楼的一间闲置客房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他有些拿不准老爷的心思,见他把人留下了便先以客人的礼仪接待。

    准备了干净的衣物,介绍了房内各项设施的用法后便出门送客去了。

    送郁露白来的老人也姓傅,虽说是远亲,但傅家向来不会失礼,请了茶饭,给人一笔合适的费用后才把人送回去。

    临别时为了让这一行为更体面一些,管家还按照傅琮的吩咐说道:“您老放心,以后也不必大老远的跑过来了,老爷说会照顾好他的。”

    虽说是叫傅琮老爷,但他年纪也未到‘老’的程度,只不过是傅琮双亲都不在了,家里也没有了其他主事的长辈,他又是傅家最可靠的当家人,为了表示尊敬,所以才在这些老辈子面前这么称呼。

    郁露白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脑子不笨,但也算不上特别聪明,一下子换了新环境更是适应不过来。

    窗外的雨还在下,宽敞的露台被庭院里的大树掩去一半,屋子里有些暗,雨水正顺着叶子滴滴答答地落到玻璃檐上。

    郁露白愣愣的,这里只有雨是熟悉的,看了一会儿,好像雨也变了。

    打了个喷嚏,这才放下包裹拿着干净衣服进了浴室。

    他平日里洗澡就慢,今日因为换了环境还快了些。热乎乎的水把浑身都暖成了粉白色,洗太久了,眼睛里也蓄了一汪水,拿过毛巾擦干身体时还下意识背对了门,等擦得差不多了才赶忙套上那件新的白短袖。

    左右看了看,浴室里没有纸巾,郁露白有些犹豫,过大的新拖鞋套在他的脚上,处处透露着紧张。

    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他记得自己是锁过门的,这才放心光着下身走了出去。

    卫生间里的镜子格外的大,他不好意思去看镜中的自己,低着头拿了两张细细柔柔的纸巾叠好,分开双腿,干燥的纸巾贴上柔软鼓胀的牝户,水渍不多,印在纸上浅浅的一条线。

    郁露白向来是不喜欢摸这个地方的,又怕穿了湿内裤捂生病,只好遵从着母亲的教导一一擦干。

    宽大的镜子中,郁露白低着头专心擦拭着那并不属于男人的部位,曲线要比同龄的男生圆润柔和得多,微微鼓起的胸脯上略比常人大一些的乳晕浅红,和他轻抿着的柔软嘴唇是一个颜色。

    傅琮今天回来得早,还能和他的小客人一起吃晚饭。

    郁露白听到他车子停在楼下时心里便紧张起来,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傅老爷,要比他想象得年轻很多,很高,模样端正,看着也很和善。

    他以后就要依靠这个人了。

    傅六爷爷说要带他去城里找大亲戚讨份养活自己的差事时他心慌得不行,虽然身体生得畸形,但在父母的保护下郁露白也没吃过什么苦,自然是不太明白怎么伺候人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差事,一路都在回想着课本上学到的知识,在火车上抱着包裹打瞌睡时还梦到自己蹲在地上洗着堆成山的盘子。

    他本来就算不上聪明,再加上父母的宠爱,一朝父母离世,才满十七的郁露白还没哭过神来就看着父母就入了土,匆匆辍学,家里能翻得出来的钱财都被亲戚拿了去,好在父母给的银行卡没被人哄了去,钱不多,但也能让他跟着六爷爷进城找亲戚时有个依托。

    带来的包裹被放到了床对面的小沙发上,郁露白没敢睡觉,只抱着枕头在床上静静地坐着。他是不知道自己能帮傅老爷做些什么的,但也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来安于享乐的客人。

    想找人问问,好让自己看起来机灵些,但宅子里的其他佣人好像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他实在是羞于开口,又怕添麻烦,只好在房间里躲了一下午,直到听到楼下院子里关上车门的声音。

    下楼时心跳如鼓,走过那段转弯的红木楼梯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傅老爷的背影,郁露白大着胆子走过去,准备问好,还没开口就红透了脸:“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