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露白,你看,你叔叔来接你了。”

    他们的教室在的楼层高,又坐在窗边,很容易就能看到中庭里有谁经过。

    钟金金是郁露白的同桌,以前钟家邀请过傅琮来参加晚宴,所以认识傅琮。

    他刚说完,郁露白就朝窗外探了探,自然是高兴的,又不敢大声嚷嚷,看了看讲台后才趴在窗台上有些羞怯挥了挥手。

    看到叔叔望向他时顿了顿,他心里一紧,等傅琮朝他挥手后才放心地坐了回去。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整理一日所学内容并完成作业,郁露白已经做完了,正在看艺术课的材料书。

    不怎么专心,左翻右翻,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才放学,他不知道叔叔来学校做什么,难免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又想到那天晚上的事。

    郁露白下意识膝盖并拢,腿心处又泛起那股酸酸涨涨的感觉。他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一是担心傅琮的病,二是担心自己的病。

    傅琮身体好,第二日就康复了,郁露白的病却好像好不了了。

    那处被傅琮舔舐吸吮后总是感觉有些微妙,一想起当时的感觉郁露白就觉得腿软心慌,总想夹腿,洗澡的时候也偷偷看过,好像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也拿手机偷偷查过,不太了解那些专有名词,只好用照着自己的想法来输入关键词:“被叔叔舔了感觉怪怪的”“可以和叔叔亲嘴吗”“和叔叔亲嘴为什么会舒服”“下面为什么会麻麻的”“尿尿的下面有点痒”,像是在搜索栏写色情。

    搜索出来的结果要么被屏蔽,要么是一些恋爱情感类的指导,要么是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郁露白看来看去没看明白,无意间点进去的黄色网站四周闪着的各类露骨的交媾图片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那里居然是可以插进去的吗?

    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本来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被傅琮那样作弄了一番,自然是有感觉的。

    醒过来的时候内裤里又湿又凉,他从网上查到这个好像叫梦遗,是正常的,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倒也不是很惊慌。

    只是搓了许久才把那些黏糊糊的清液洗干净,下楼晚了些,傅琮接过他的书包时他甚至没好意思抬头,直到傅琮垂眼给他剥鸡蛋的时候才敢偷偷看他。

    傅琮坐得很端正,打理整齐的头发乌黑,胡茬刮得很干净,领带结下还戴了领针,在深色宝石的映衬下显得稳重又英俊。

    他只是坐在郁露白的对面,带来的安全感却仿佛遮天蔽日,对于这个年纪的郁露白来说,失去父母以后,这样的叔叔是最正直可靠不过的了。

    郁露白耳朵更红了,梦里的叔叔和现在给他夹菜的叔叔好像不太一样了。

    直到出门的时候他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想起上午还有个小测验,便收了乱糟糟的思绪拿出单词小卡复习起来。

    注意到傅琮拿起他的手机时也并未表示反对,毕竟他也是可以随意用叔叔的手机玩游戏的。

    一晃就到了下午,郁露白摸了摸书包里的手机,想看看叔叔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时,许老师却抱着一堆小册子走了进来。

    书脊是淡蓝色的,分发到自己桌上时郁露白才看清了上面的字。

    《青春期性教育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