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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太过吓人,以致于沐雪心难得在一个问题上来回纠结了整整两日，甚至没敢将这件事说与宋慕汐和宁晏他们知道。
毕竟，若是宁恬真的怀疑上了他的身份,那他身边恐怕更少不了宁恬的探子。
于是沐雪心也只好将这事暂且按下不表。
直到两日后，沐雪心与宁晏准备前往祁南山去见陆飞扬,确认周围无人在听,才小心翼翼地与宁晏重又提起了此事。
“你是说,他或许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宁晏愣了愣,继而立刻斩钉截铁地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沐雪心微微皱眉。
不论别的，只论他与宁晏他们凭空出现的交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宁恬心生怀疑了。
即使他有意在宁恬面前表现地生分,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信任却骗不了人。
“可他若是真怀疑了……那现在这是在做什么？看戏……么……”
宁晏说到一半,忽然想起几日前宁恬似乎真的曾经凉飕飕地问过他“喜欢看戏么”这种莫名有点毛骨悚然的问题，一时间声音都小了几分。
“或许吧，”沐雪心不知何意地笑了笑，“我也说不好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很奇怪。”
宁晏向他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
“他大概也以为我是真回了北冥,未曾料到我还会回来吧。”沐雪心慢慢思忖着道。
“那你难道没有觉得你这趟回来之后,他心情其实还挺不错？”宁晏看了他一眼,悠悠说道。
沐雪心：“……？”
心情不错所以就决定来回折腾我助助兴？
那小朋友你可真是好兴致。
“……真不觉得。”沐雪心想起先前宁恬阴沉着脸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的眼神，心说要是这都能叫心情好,你们大雍还不如改叫极乐世界好了。
“我只觉得……他知道的事,恐怕比你我都多。”想了想,沐雪心无奈道。
“的确如此，”宁晏叹道，“至少我昨日告诉他,想带你去见飞扬的事……他似乎根本没一点惊讶。”
“这么说来，你藏着飞扬这件事，他恐怕早就心中有数，”沐雪心微微蹙眉，“没有明说，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宁晏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也不是坏事。”沐雪心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