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奉天?”

    一切早已结束,季洵之又得自由。

    她第一件事,便是跌撞着去“奉天?”。

    她似疯魔了,遭囚过那般久,身上大小针管都布了全身,原本是晓得奉天改过名的,现下却连晓得也不晓得。

    她一直都抓着Ai人的手,轻轻地喃一遍又一遍的:“有锋。”

    “有锋,带我去奉天,奉天的一个老年公寓……”

    ——“现下方才逃出,便去?”

    原本方才逃出实验室,如今大街上尽是搜查她们人马,如何走?也不甚方便。

    薄有锋却仍带她,带着她果真去了奉天,去了现下的辽宁沈yAn。

    似乎,她是季洵之的盾,是她的天,似乎一切自她这单薄利刃下皆可瓦解。

    殊不知她也深愁,一路上办手续也磕碰,季洵之向来是临时证件,如今过了期便要去续——险些赶不上航班,但最终也却仍是圆梦,由常青园飞到辽宁。

    季洵之讲,她要去寻一名为陶然亭的老人。

    那是谁?

    薄有锋不晓得,她不晓得季洵之自漫长岁月之中,尚还认识多少个似这般老人。只晓得带着季洵之去询问,一路上拉人询问。

    温润的眼。

    “亲Ai,麻烦你了,请问一下新丰老年公寓在何处?”

    过往皆匆匆,路人遭拦住,接下瞧见的便是季洵之那秀美的脸。

    “没听说过。”

    甩身离去,袖手旁观也并非是未有。

    “请问新丰老年公寓在哪,何处走?”单薄的唇。

    她们又似以往那般分头行动,季洵之走右,薄有锋走左。

    以往这时朝政会随季洵之走,林清野那厮也会不情不愿地随薄有锋。

    现下却尽无了。

    “好像在东头,往巷子里走……”路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