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等等,我的蓝白拖要掉啦!」

    她头也不回地扔下两个字:

    「吃饭。」

    永恒,你知道吗?

    偶尔我会非常寂寞……

    就像现在,很想对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的。

    可恶呀,那我之前的计画该怎麽办?

    我们停在巷子口,意料中事,这可是有名的凶恶路口,看着车辆快速穿梭。好了,为了避免尴尬,我勉为其难地开口:「你有带钱吗?」

    「嗯。」

    「带多少?」

    这位倔强的大小姐她不回应,只是一直走,我也只得陪她走完这一程。

    啧,年轻真好,我们都很能走,现在想想,那时如果这条路通到屏东,我们也许可以永远走下去,走到垦丁,走到雅加达。

    无话可说的窘境,令人有些绝望,但是抛下这一切其实是如此简单,我大可甩开她的手,从她身边逃开,咒骂这什麽狗P世界,大不了吼,大不了哭,记忆会淡,保证会忘。

    g,记忆力要是真这麽好,我早就是台大生。然而,慾望是一只野兽,扫视红尘的荒谬,贪婪地觊觎世俗的滋味,Ai情,是会让人不由自主伸手去拿的美食,满足了口腹之慾,却忘了擦拭唾腺的残渍,顿时盈满现实的屍气。

    这时我也不知该讲什麽,如果说人跟相处一定会有摩擦的话,我真的很希望乾脆一辈子都不认识,乾脆当陌生人好了,当然,我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只有好的一面,但是真正面临抉择的那一刻时,还是难免让人感到厌烦。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朱她早就领着我穿越了好几个巷子,左弯右拐的,简单来说,就是离我家好远好远了。反正她还是不说话,或许她在找小吃店或是餐厅,我只希望她能先找个歇脚的地方,拖鞋磨得我的脚有点红,有点痛。

    毕竟没人会穿拖鞋跑马拉松吧?

    不知道是我想太多,还是所谓的青少年时期常产生的「想像观众」,总觉得路上有些路人盯着我们瞧,只穿休闲睡衣出门的确怪怪的,但是,不就是出来倒垃圾,顺便买个晚餐,难不成要先擦隔离霜,再上妆前饰底r,用CC霜打底,然後轻盖蜜粉吗?

    要是真这样,到时地球都毁灭了吧。

    「到了。」

    小朱欣喜地说,同时紧握我的手,捏得我回过神来,这时我恍然大悟,哇靠,我们一直牵着手吗?这时我只能说幸好不是十指交扣,g,这不是重点吧?就算是朋友也说不过去吧,更何况在大马路上走了这麽远,我的天哪,居然都没发现到,真邪门。

    我抬头一看,是间餐厅,店名忘了,因为我饿了。

    小朱回头看我,我也看着她,就这样互相注视着,像五世纪那样漫长,霎时,她看着我笑,不说什麽只是大笑,发出像母J下蛋咯咯咯的笑声,我不懂到底有什麽好笑的,两个难民空个肚子,长途跋涉到了间名不经传的餐厅,然後她看着我一直笑,我看到她嘴里的大臼齿,有填补过的痕迹,妈的她还是在笑,那个样子好像在起肖。

    只是我笑不出来,只是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