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

    “臣当左相是盛极一时的权臣,却原来也是这般胆小怕事,愿做女人的狗腿,也不愿和大家一起为了南宴长治久安而努力,莫不是……左相与太后之间,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吏部侍郎一脸惊愕,仿佛自己已经猜到了秘密,一脸兴奋的想要表达,却又怕引人注意,又是哀痛又是兴奋,整张脸微微扭曲。

    左相一党一听,这还得了,连忙上前斥责,“满口胡言!左相一生兢兢业业,太上皇信他,先皇信他!岂容你一个才上任不到一年的后生诟病!”。

    “你不就是想趁机拉帮结派,分流大权,别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帽子往左相身上扣,你以为你那点雕虫小技能蒙蔽谁?!哼,跳梁小丑!”,有一就有二,左相一脉后生无数,右相走了,这朝堂三分之一都是左相党。

    他们虽然也费解左相今日的行为太过于……狗腿,像是在畏惧什么,但是跟着左相这么多年,吃过右相的坑,趟过的陷害还少么,吏部这手段,还不及当年右相的一甲子!

    这么些年,哪次不是左相稳中求胜,相信这次左相也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说一千道一万,你们倒是叫太后把人拿出来啊,这都马上三个时辰了,太阳都落山了,难不成,要叫我们等到天亮?”。

    “不管!今天必须把这事落实了,我们可没时间在这浪费,现在国库空虚,我们户部整日愁银子,可没时间陪太后在这闹!”。

    “对!今日不见人,咱们就……”。

    “诸位可是在等老夫!”。

    吱呀一声,紧闭的重金大门缓缓拉开,天幕绚丽如彩衣,余晖铺进所有人眼底。

    渐渐的,目光聚焦在了一老一少身上。

    “太、太傅?”,不知是谁先震惊的喊道。

    两年时间,任他变化再多,当初太子太傅在时,连左相和右相都得让他三分,而今这人回归,不少人蜂拥而至,像是为了告诉那些曾经打压他们的人,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太傅!”。

    “太傅,真的回来了!”。

    “太傅……”。

    有人欢喜有人愁。

    李奇却不管他魑魅魍魉,径直跟着百里权走到殿前,一撩衣袍,郑重跪下,“臣,李奇来迟,幸不辱命!”。

    太后语气大振,“权儿,替哀家扶起太傅!”。

    “臣有本要奏,还请太后恩准”。

    太后紧了紧护甲,静默半晌,扫了眼百里权不疾不徐回到位置的模样,稍安,“准!”。

    “谢太后”,说着,自胸口拿出一本手札,跪着陈述。

    “臣两年前偶然路过桃夭山庄附近,却发现有人运送辎重,臣一时心急,便乔装了一番弃了马车叫小厮一起扮作落魄教书先生跟了上去”,朝堂一片静默,有人越发感觉到了威胁,却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