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逆:“去自己的地方睡。”
小兔子眸里的水光晃了晃,坚强地憋住了,脚步沉重地去自己窝里,转身,拿屁股对着他。
顾逆:“……”
顾逆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少年面容不甚清晰,身上带着淡淡的甜香。少年体温很烫,抱着自己脖子,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缩。
过于真实,几乎快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顾逆猛地睁眼,入目又是白毛。
脖子上搭着一只毛乎乎的爪子。
顾逆:“……”
小毛球伸了个大懒腰,粉色的爪子舒服地叉开,侧过头,对上顾逆面无表情的脸。
小兔子眨了眨眼睛,一动也不动。
“嗯?”声音带着刚睡醒特有的磁性。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小毛球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不小心退多了,整只球打了个趔趄,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
顾逆抬手将它拎了起来。
若是往日,这样摔一下没什么,但小兔子现在痛觉敏锐了很多,非常疼,很想找人撒娇,让人给它吹吹。
但是顾逆才不会那么好心,他一定会嘲笑自己。
小兔子很坚强地憋着泪,硬是把自己憋成了含泪兔兔头。
顾逆对上它的眼睛,莫名想起了昨晚梦境,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凑近了一些。
快跑!他想吃我耳朵!小兔子吓得站起来。
顾逆轻轻地给它吹了吹耳朵。
小兔子有些发愣,察觉到他在给自己吹吹,很娇气地凑过去。不是这里,是耳朵尖尖。
垂着的耳朵软软的,没有异常。顾逆给它吹了吹它指定的部位。
小兔子更加疼了,举起爪爪让他看,这里也很疼。
顾逆也不知道哪来的耐心,轻轻捉住它前爪,给它吹了吹。
小兔子抬眼,突然发现顾逆的眼睫毛很长,鼻梁高挺,耳朵不由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