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袁父因为袁弈一直没什么出息,老是埋怨袁母,后来一气之下索性抛妻弃子,自己跑了。

    孤儿寡母被丢下后,原本就不怎么富裕的生活越发捉襟见肘。邻居们又闲言碎语的,袁母和袁弈那几年没少受气。

    但是自从姐姐的儿子当上宫里的侍卫长以后,就想办法把袁弈也弄了进去。虽说只是最末等的侍卫,可能在宫里当差,对于他们普通人来讲,已经是无上的光荣了。

    袁母一夜之间扬眉吐气,腰杆子马上就挺起来了,以往那些看不上他们的邻居也纷纷换了嘴脸,一个个地排着队跑过来跟她示好。

    话里话外都想让袁弈把她们家的儿子也介绍进宫去。

    袁母知道儿子没那个权力,但为了充大款,依然满口应承下来。

    可过后就全忘了,人家来问就百般推辞,久而久之,大家自然对她颇多微词。

    不过还是有一些邻居不死心,尤其是有女儿的人家,都想让自家女儿攀上这门好亲事。

    袁弈刚进门,袁母就高兴地冲上前,大包大揽地接过儿子手里的东西,嘴上一口一个“乖儿”地叫着。

    可惜今天宝贝儿子心情很差,并没有精力来配合她母慈子孝。

    袁母看着儿子的脸色,小心翼翼试探道:“小奕啊,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啦?”

    袁弈阴沉着一张脸,对母亲的询问置若罔闻,袁母也不敢再问。

    可是没一会儿就听到里屋传来杯盘碎裂的声响。

    袁母吓了一跳,她这儿子自从进了宫,有侍卫长表哥罩着,一向过得滋润,哪怕不高兴也只是嘴上骂两句。

    可从没气到这种程度过。

    袁母赶紧丢下手里的东西,冲进里屋。

    这一看她就知道大事不妙,屋里能砸的基本都被砸了个精光,狭小的屋子已经没了下脚之地。

    尤其是袁弈的眼神,袁母只看了一眼,就被唬得大气都不敢出。

    等袁弈发泄完重新坐回去,袁母才再次开口,“小奕,受了什么委屈就跟你表哥说,他娘小时候……”

    袁弈“哼”了一声,不想听母亲翻旧帐,而且他现在一听“表哥”两个字就心烦。

    要不是他表哥胆小怕事,他何至于受段宁蔚的窝囊气。

    若是像他说的那样,直接把段宁蔚的名字报上去,别说做主子的贴身侍卫了,就是脑袋估计都搬了家了。

    “娘,你别整天表哥表哥的了,我看我是指望不上他了。”

    袁母一听,急了:“小肃怎么啦,进宫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要照看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