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遮光帘没被拉实,露出的一缕炽热的阳光,无数尘埃在这缕阳光间上下翻滚,苏阮薄薄的眼皮被烫了一下,意识慢慢转醒,空气中全都是青涩圆润的白桃被人剥开,其中奶白色的多汁果肉也被人碾烂的桃香信息素味。

    喉咙胀痛,下半身也痛的不行。

    苏阮倏地掀开羽绒被。

    从手肘到脖颈目所能及之处皆浮出一层浅浅的红晕来,身下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阵阵钝痛袭来。

    他,苏阮,一个纯alha,竟然被人当成o给上了?

    对方不仅把他给当成了o,而且还睡完就走,拔吊无情?!方茴总说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总有翻车的那一天,没想到今天就真真翻车了。

    苏阮耸了耸鼻翼,空气中除了自己的信息素味再没有其他味道,是beta?还是对方刻意带了抑制手环打了抑制剂?

    无论是哪种可能,苏阮一个alha被人当成了o,都是奇耻大辱,他虽然长了一双杏眼,看起来少些锐气,多了份清澈,只看脸会时常被人认为是身高过高的o的信息素时,大部分骚扰者都会识相自动退开,唯有这个人,怎么还迎a而上?

    苏阮操了一声开始满床找手机,终于在不知道哪个床角的地毯下面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三十多个未接来电,十五个来自他即将要娶进门的未婚夫陆铮,十五个来自发小方茴。

    苏阮把陆铮的未接来电提示删除,给方茴打了回去。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通。

    “阮儿?”

    苏阮裹着羽绒被坐在地毯上,宿醉头疼,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拄着头枕在床上,“方茴你昨晚哪去了?”

    “我到点就回去了啊”

    “你不看着我点?!”

    “我看着了啊,我看后来你搂了个o上楼,就没去打扰你。”

    o?!

    苏阮捂住眼,到底是oa?虽然自己喝大了,但身为一个alha,不会手无缚鸡之力到连一个o都压不过吧,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脸还往哪搁?

    “怎么了?”

    “没没事”,苏阮含糊了下,他总不能说自己一个alha被人给当成了oega,真说出去他还做不做a了啊。

    方茴听苏阮的语气有些迟疑,“昨晚有什么事吗?”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