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君,我真的错了!”娇媚可怜兮兮的躲在洛丹青身后,绞尽脑汁的诉苦,“这几日我也过的不好,都过去那么多天了那帮蠢货竟还认为我就是红叶,明刀暗箭的防不胜防,这才……这才没有及时回来给您做饭。”

    杀驭不吭声,洛丹青忍无可忍,偏了偏头低声道:“身上一股子鲍鱼油虾味,下次撒谎能不能长长脑子?”

    娇媚惊的捂住了嘴,抬胳膊仔细的闻了闻,小声的问:“酒味呢?酒味能闻到吗?”

    “能。”洛丹青目不斜视,“什么稀奇古怪的味道都有,唯独没有血腥味。”

    “桑格!”杀驭脑壳突然疼的厉害,转身道:“拖出去,将那欺主的丫头拖出去斩了,眼不见为净!”

    一旁的桑格折了折袖子,准备要动手了,娇媚一把抓着洛丹青道:“别啊幽君,桑格那刀太顿了,一刀下去这脖子说不定还连着呢,我最怕疼你又不是不知道!丹青这剑锋利,就让丹青动手吧!”

    说罢,拉着洛丹青立马逃:“快快快,吉时要过了,让我投个好胎,赶紧走赶紧走!”

    三下两下跑的影都没了。

    杀驭转过身看向桑格,突然问:“桑格,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要不要我先去说个媒什么的?”

    桑格“扑通”一声跪下:“幽君,不知……桑格哪里做错了,还请幽君明示!”

    杀驭无奈,只得道:“你这性子,世上没有哪个姑娘不怕的,像娇媚这样算不上姑娘的也没几个,真是愁人!”

    桑格后知后觉,道:“桑格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桑格只愿跟着幽君,幽君在哪桑格便在哪!”

    杀驭故意打趣:“若是哪日我嫌弃你了呢?”

    “啊?”桑格茫然抬头。

    “开玩笑的,起来,跪着干什么!”杀驭两手背在身后,转身问:“近日朝堂之上那帮老骨头关于新皇一事讨论出什么结果没?”

    “我刚要跟你说这事。”桑格站起来道:“兰捷的继任大典定在两日之后,驻守边疆的速林军大部队也将于明日返回泽城,由速林军少将严既峰带队,已经在路上了。”

    “严既峰?”杀驭莫名一怔。

    “怎么?”桑格道:“严既峰应该是反对兰捷继任的。”

    “速林军反对兰捷继任倒不是坏事,只是这个人……”杀驭沉思半晌,“我好像在哪听过。”

    桑格说:“这个严既峰在兰督百姓心中威望极高,他是从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将杀出一条血路才坐上主将的位置。传言,候敬生前跟这位主将最不对付,多次上奏要求削弱严既峰兵权,奈何边境除了严既峰无人能守,兰念成又怕死,就一直留着了。”

    杀驭倒是一时半会想不起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了,便道:“这样听起来,这个严既峰似乎可为我们所用。”

    “也不见得。”桑格道:“严既峰是个硬骨头,脾气极大,仗着手里兵权在握连兰念成几乎都不放在眼里。这个人颇有自信,他未必会想要依附任何人,不过有严既峰搅局,兰捷的继任倒不是那么容易!”

    “那就先让严既峰杀杀兰捷的锐气!至于他究竟是妄想明哲自保还是不得已寻求合作,严既峰自有自己的判断!一个速林军成不了免死金牌,全军覆没的惨案不过才区区二十年,我就不信严既峰不怕!”

    二十年前的速林军是战而不败的铁军,是边境大国闻风丧胆的地头蛇,是兰督百姓甚至兰督皇室唯一且最坚实的后盾,不也是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