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起窥探，她或许更懂得适可而止。
兰辞直问道：“在这宫中，存不存在一个调香高手？”
“调香？”玄镜郡主一怔，抬头望着兰辞，神情有些许复杂。
“怎么？”兰辞问。
“丽妃。”玄镜郡主道：“虽然丽妃已离世十余年载，但这宫中所用之香还是她留下的，因为皇后喜欢。”
“穆启安？”
“是。”玄镜郡主道：“皇后是个爱香之人，无香薰便不眠。”
所有问题在这便戛然而止，如果猜的没错，兰建生母应该就是店小二所说花魁，如果那香薰的确出自丽妃之手……
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据说穆启安病了？”苏衍出声问：“何病？”
“不知道，我今日早上去请安，被拒了。”
“她连你都拒？”兰辞倍感好奇，“究竟是什么病连探望都不可？”
玄镜郡主摇了摇头，说：“不知。”
她的确不知，早些年间她藏于穆启安府的探子已经悉数被撤，就像凭空出现了一个知情者，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玄镜郡主偏头望着漆黑的门外看了一眼，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她这向来无人问津的郡主府怕是也寻不得几日安宁了。
……
兰辞返回云府的时候天已由暗渐明，黑夜似乎只是隐于那郡主府，别处仍旧如昨，和她走时一模一样。
唯独，眼下这偌大的云府静的诡异。
杀驭不在，娇媚不在，桑格不在，甚至，就连凌兮也一同没了踪影，只剩洛丹青一人，一脸戒备的守在府门前。
“凌兮呢？”兰辞转过身问。
“他没跟你在一块？”洛丹青一怔，“凌兮留了书信，说是去找一位故人，解他心中谜团，我问是不是去找公主你，他也没说不是，难道是……他所说的故人，另有其人？”
故人？至亲之人？
凌兮是在鬼域长大，是由鬼王亲手抚养，他的所谓至亲之人……
杀驭？难不成凌兮是又回了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