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喝完一杯,又端起另一杯接着喝,“小姑娘今晚参加朋友生日宴会去了。”

    “啧~沦落为被抛弃的孤寡老人就想起来找兄弟喝酒了?敢情我们三都是备胎呗!”宋柯阴阳怪气道。

    “肆哥,采访你一下,又当爹又当妈的感觉如何?”秦彧欠扁的问。

    程肆冷冷盯他一眼,“比隔三差五被女人堵到不敢回家的感觉好。”

    “我算是看出来了,肆哥你今天是找我们撒气来了。”秦彧脸僵,这可不是嘲笑他烂桃花多么,心里大吼三声卧槽,这家伙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沈妧突然提出要住校,我总觉得不对劲。”程肆深色烦躁。

    “这有什么?高三的学生住校不是很正常?省下每天往返学校的时间学习多好。”宋柯不以为

    然。

    “沈妧住校,你还能轻松点,以后喊你出来喝酒都有时间了。”秦彧也劝解道。

    “肆哥,你现在早送晚接,准时上下班,周末都要陪小姑娘吃饭,真是活得越来越像老父亲了,你不觉得你在沈妧身上花费精力太多了?”靳澜川看了一眼连喝几杯酒的程肆,若有所思问。

    靳澜川是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也是个旁观者,自然看的更清楚。

    程肆捏着酒杯的动作微顿,继续喝酒。

    或许真的是他关心则乱,想太多了。

    “阿肆,青春期的小孩子容易叛逆,也许小姑娘就是想多点自己的空间。你别太担心。”靳澜川见他不语,又安慰了句。

    “对啊!反正你只是答应沈海照顾小姑娘一年,又不是她亲爹,何必自寻烦恼,她住在你自家的学校里,又不会出什么事。”宋柯也附和着。

    “肆哥,你之前为了小姑娘对付叶家,圈子里都知道,大家猜疑你养着小姑娘时居心叵测,骂你万年铁树开花,老牛吃嫩草呢!要不是因为那小丫头,你家老爷子至于那么着急给你选妃吗?小姑娘去住校,未必是坏事。”秦彧懒懒的靠在真皮沙发上,转动着酒杯,似笑非笑道。

    程肆面色阴沉,眸子里寒意森然,威慑力十足。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传,忠言逆耳,就算你不在乎名声,但人小姑娘的名声呢?”秦彧被程肆看的浑身发毛,但还是不怕死道。

    “她叫我哥哥,我把她当妹妹,这些话别让我再听到第二次,否则我不介意为民除害。”程肆绷着脸,又喝了两杯酒,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走。

    秦彧莫名其妙,郁闷的看向宋柯和靳澜川,“草一种植物,我没说错啊!他干嘛迁怒我?”

    “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肆哥现在对沈妧宠得跟什么似的,正因为担心小姑娘心烦,你在他面前说这些,不是找揍?”宋柯一言难尽的看着秦彧。

    “我不说谁说?合着你们都做好人,就我是坏人了。”

    “沈妧从小没有妈妈,现在又没有了爸爸,阿肆从小相当于没有爸爸,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他这些年一个人吃了不少苦,如今他看着沈妧,就跟看着小时候的自己没有区别,自然会多几分怜惜,你明知道那些都是别人恶意中伤的谣言,何必戳他心窝子。”靳澜川不赞同的看着秦彧。

    “我就怕他不清醒,对沈妧投入太多感情,你可别忘了,肆哥只答应照顾小姑娘一年,一年后小姑娘要是走了,他只怕更难过。就算他觉得跟沈妧同病相怜,把小姑娘当亲人,但沈妧也不是他,人言可畏,到时候对大家都不好。”秦彧喝了一杯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