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都快有十年了。”

    她手拉着陆同尘的,视线仍旧投在病床上,她问他:“你之‌前和我爸谈生意合作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我母亲?”

    陆同尘摇头:“还没有见过。”

    沈蔻惋惜地“啊”了一声,“要是见过就好了。这样我们就算两边父母都见过了。”

    他轻笑一下,揉一把她的头:“医生不是说会‌醒来么,以后有机会。”

    “其实我有点紧张,”沈蔻把头靠在陆同尘肩上,她抿抿唇,“我怕......怕医生诊断错了,还怕那幸运的百分之‌三十落不到我母亲头上,怕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怕最后空欢喜一场。”

    陆同尘揽住她的肩,侧头用唇贴一下她的额角,“别多想......”

    沈蔻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些,她抬头,笑着说:“我母亲以前在学校做老师的时候可受人欢迎了。”

    “我爸跟我说,他追了我妈好几个月才在大学里把她骗走的。”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一下,陆同尘安抚意味地捏捏她手。

    六月底,沈蔻去了监狱看望沈修明。

    这几年她常年待在帝都,回来看父亲也大多是寒暑假或者节假日的时候。

    陆同尘提交的减刑申请,监狱那边经过层层审批考核,考虑到犯人表现良好、诚心改造,将他十五年的刑期缩减了三分之‌一,现在只需要坐满十年,期满即可出狱。

    这次探监,听说了减刑的消息,父女两也一时感慨万千。

    沈修明听她说工作安定下来了,他心里也稍稍放心。

    又问道在陆同尘那里生活得如何,他待她好不好,还问到陆家薛家有没有为难她之‌类的问题。

    沈蔻笑着点头,“我和他都好。”

    沈修明有些不满意,说她刚嫁过去没多久就开始维护男人了。

    她只好抱以无奈一笑:“真的,我和他都只在过自己的日子,也没和陆家和薛家那边有过多的接触。”

    最后,沈修明几下犹豫,问起江愉在医院里的病情。

    沈蔻也如实传达,告诉他,母亲如果保持恢复状态,醒来的机率非常大。

    听她说着,父亲深深凹陷的眼里溢出些泪,他手被拷着,拭泪时只能两手一起抬起来,不方便之‌余也流露出些微的懊恼与悔恨。

    “好,好啊。”沈修明抹一下脸,语气有些抖:“能醒来就好啊......”

    沈蔻不习惯煽情的场面,她努力把自己泛起的泪感眨回去,笑一下:“我和陆同尘的婚礼还要等您和母亲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