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图享乐是人的本能。

    无论在多么落后的地方,你总能为充满酒JiNg的夜晚找到一个去处。

    严明在夜sE门口等人,他穿着皮夹克,黑sEK子,中长发披散,身上仅剩的半点人民教师的影子也被他呼出的烟雾吹散了。

    他身影融在黑暗之中,直到道路尽头一个身影出现,才熄灭了手中的烟走了出来。

    待看清后,他愣住了,如果不是少nV说了声“老师好”,都没有认出来眼前的是蒲夏。

    蒲夏当然是漂亮的,但也是拒人千里的,像关在玻璃花房的玫瑰,你只能远观,永远无法靠近。

    在班里,甚至在学校,只有她一个人穿着g净整洁的全套校服,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那看书。即便有时候和他人在一起,她也是像一个人似的,仿佛与周围世界cH0U离。

    严明总觉得,这是一种抗拒与敌意,他在另一个身上也看到过。

    可今天,她主动从那个JiNg美的玻璃花房走了出来。美丽便再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她踩着一双马丁靴,穿了一条超短牛仔K,上面挂了一条细长的银链,垂下来点缀着又长又直的腿。

    上身是一件黑sE紧身v领针织衫,x前系带,将JiNg致的锁骨和细软的腰身都露出了出来。可她似乎不怎么想让人一饱眼福,于是在外面套了件宽松的外套。

    黑长的头发披在x前,两抹银灰挑染垂在耳边,点亮了她JiNg致的面孔——

    上挑的眼睛,里面装满对所有盛赞照单全收的高傲;

    纤长浓密的睫毛,如鸦羽,在暗红的眼影中掀翅;

    饱满的红唇,是荆棘丛中最娇YAn的玫瑰。

    与平日风格完全不同。严明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问自己身手怎么样了。

    她望向夜sE的霓虹招牌,轻声道,“老师,那我们进去吧。”

    “额,好。”

    严明竟然感到了几分局促。

    推开门,震耳yu聋的音乐与烟雾破夜而来。

    所谓查证件也只是走个过场,他们很顺利地进去了。

    夜sE所在位置在县城与城市之间,里面的人又多又杂,不少视线粘在蒲夏身上后便再也离不开了。

    如果不是她身后的严明跟得紧,估计要电话的人早就前仆后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