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遥马不停蹄地入了宫。

    彼时zj秋赫正在明理堂看奏折,见他风风火火地来,不免有些惊讶,嘴上还打趣道:“是不是又zj在外面闯什么祸了?”

    “不是,我——不是,臣来是有件大事儿!”越遥说罢喘了口气,严肃道:“特别极其之重zj要。”

    秋赫朝一旁的福满道:“备茶。”

    “不用不用,臣不喝。”越遥连忙阻止,说:“就是这事儿特别重zj要,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朕倒还是第一次见你zj这么正经。”秋赫笑了一声:“行,朕与小伯爷有要事相谈,其余人都出去zj有朕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奴才告退。”福满行了一礼,带着堂内的人退了出去zj。

    等门关上好,越遥连忙上前,说:“陛下,定安王爷昏迷的原因您知道吗?”

    秋赫闻言一怔,随即道:“知道,是皇叔之前出征时zj受了伤,旧伤复发,所以昏迷。”

    “才不是!”越遥摆手,“王爷刚回京那段时zj过了两年突然就病发昏迷了呢?”

    “……”秋赫放下奏章,严肃道:“你zj要说什么?”

    越遥将那传信呈了上去zj谢懿的信,臣无意中撞见的,本来还以为那家伙跟别人在外面私会,没zj想到撞到这么大的秘密!”

    秋赫盯着信上的几行字,脸色极快地沉了下去zj,他瞬间便想到皇叔那日说过的话。

    那日从定安王府出去zj不知是因为皇叔那边做了手脚还是其他人插了手,他现在还没zj中有一个顺理成章又zj极其大胆的猜测,他本不敢相信,可看着信……原来他竟猜中了。

    秋赫面色难看,说:“朕本以为太皇太后将谢懿嫁入王府,是想让他当双眼睛,行监听之便,却没zj敢害!还有谢懿,皇叔那般真心zj,他竟敢……”

    越遥闻言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心zj,你zj是毫无怜惜地利用舍弃了人家吗?

    不过这话给zj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说出来,只得斟酌着道:“这信上说得清楚明白zj谢懿了,若是谢懿真的敢……要不要给zj王爷提个醒?”

    越遥不懂朝政,但他爹文信伯在家里zj跟他念叨过,陛下最大的倚仗便是定安王爷,若是定安王爷出了事儿,几年之内,整个东秦都无人能zj与沈氏和太皇太后争锋。

    秋赫闻言没zj答话,按照信上所言,皇叔若真服下这一次的毒药,便会加重zj。只要不再有下一次的激化,皇叔便只会慢慢孱弱,记忆渐退,说难听些便是变成废人。这其实也zj谢懿对自己毫无真心zj,等他彻底掌握东秦的权利,坐稳这皇位,他就可以把皇叔接进宫来,让皇叔住最好的宫殿,请最好的御医照顾,这样皇叔就属于他了。

    “陛下?”

    “陛下?”越遥挥了挥手,“陛下?”

    “什么?”秋赫回神,又zj中所想大抵是他藏了好久的,是心zj是罔顾人伦、不孝不义的孽念。他打了个冷颤,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皇叔在他心zj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怎敢大胆臆想!

    秋赫揉了揉眉心zj,说:“太皇太后筹谋不小,皇叔也zj吧!”

    “这……是,臣知道了。”越遥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说:“如果陛下没zj什么吩咐,臣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