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上官映雪是个女人,不懂男人这些情绪便肆无忌惮地假借朋友的名义靠近她,可他是一个男人,他在一旁可是看着一清二楚的,梁净植对她的想法,对她的感觉,他都明白。

    什么狗屁至交,只不过是打着好友的名义想要接近上官映雪罢了。

    只见他缓缓地嗯了一声随后靠近了两步,想要插入他们二人中间,还未来的及靠近苏天瑜却是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后退,可正是这个动作让冷傲天的冷意更甚,一股寒气从后背莫名爬了上来。

    男人渐渐逼近,鼻尖涌入了一股浓郁到熏人的酒气,浓密的剑眉微微皱起,语气有几分责怪,“你怎的一身酒气?”

    苏天瑜犹豫了一会儿,可就在她犹豫的这一段时间,公孙灵便悄悄地扯了一把云烟的衣袖,云烟会意,即刻哭啼着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冷傲天的脚边,“皇上,您可要为我们佳嫔娘娘做主呀。”

    这皇上望着上官映雪的眼中满是浓情蜜意,她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他的身边,冷傲天竟然全然当做不存在,眼中全是上官映雪,倒显着她站在旁边很是突兀,眼中对冷傲天的爱慕之情也变成了累赘和笑话。

    若是不再制止只怕是再也没机会接近皇上了。

    “又是如何?”

    苍月公主白事未过再加上风氏自尽,这后宫最近越乱的一团糟,冷傲天不过也是图钟粹宫的几分清静,这才大老远的绕了过来。

    谁能知道家公孙灵带着人来了钟粹宫,这哭哭啼啼的声响扰了他最后一丝清静之地。

    “风氏虽然是罪人,但与我们家娘娘姐妹情深,我们家娘娘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风氏突然去了,娘娘是日日愁的咽不下饭,可昨日皇后娘娘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请晋王殿下与淑妃娘娘在钟粹宫喝酒谈笑到后半夜,那一声声笑声,如同尖尖的银针一般直直的扎入我们娘娘的心底,今儿早起床玉枕上全是发丝儿。”

    云间说到这儿潸然泪落,眼中满是对自家娘娘的怜惜,连公孙灵也是忍不住拿着帕子抹起了眼泪。

    公孙灵主仆二人这般刻意,连是月牙这种没有心机的小姑娘都听得出来她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了,娘娘好不容易收拾完了风无暇,这又蹦出了个风无暇的好姐妹。

    月牙躲在苏天瑜的身后,只不满的撇嘴,翻了个白眼开口,“这宫墙修的不够高大,连钟粹宫蒸的花酒香气都拦不住,连皇后娘娘三言两语言挡不住。”

    月牙伶牙俐齿的,一点都不肯自家娘娘给别人说了不好。

    冷傲天听了月牙所言,冷冷的望向了对面的苏天瑜,一对眸子里满是锋利的冷芒,“这就是皇后所教出来的宫女?真是好脾性,自己失了职责没有照顾好皇后,反倒怪起了宫墙。”

    皇上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月牙立刻如同干枯的花儿躲似的蔫了下去,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皇上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就算苏天瑜再怎么疼爱月牙,在别人眼中月牙始终都是一个宫女,只不过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分位着实要比普通的宫女高出许多。

    月牙如今被自己带的是越发的鲁莽了。

    苏天瑜干笑了几声,挡在了月牙的身前,“皇上,臣妾在苍月公主白事期间饮酒大笑确实不对,可臣妾被污蔑杀害贵宾,经历的千辛万苦,这才好不容易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只能私底下约上三两个好友聚在一起吃吃饭,不过多喝了几杯酒,说话的音量稍微高了些。”

    讲到一半,她忽然顿住了,眼眸里头满带歉意地看着一旁看好戏的公孙灵,“佳嫔妹妹,本宫真不是故意的,若是觉得本宫冒犯了风氏,便劳烦佳嫔妹妹替本宫抄写些佛经,你与风氏关系一向要好,便由你来抄写,也算是本宫对风氏的一点敬重。”

    公孙灵将在原地脸上挂着的微笑瞬间转化为难堪,宛如墙皮一般渐渐脱落,上官映雪这倒打一耙的能力还颇为顺手。

    “这……”

    她撇了一眼站在苏天瑜旁边的冷傲天,可那男人自始至终都只盯着上官映雪眼中也看不出喜怒,只能暗自咬牙继续维持着自己贤淑的模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