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轻笑,“灵鹫宫宫主能做出这样的事,我并不意外。”

    冰寒之气萦绕在手心,将他整个左手都覆盖上了一层薄冰,只要他用力,就可以结束腹中那小生命。

    就在此时,腹中那小东西竟然大胆的又戳了他手心崾。

    那样子,像是继续邀请他一起玩躏。

    孩子才七个月,力道不大,触摸他手心的瞬间,竟一片羽毛轻轻挠过胸口。

    连他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同时手上那层薄冰竟瞬间退散。

    “孩子是谁的?”他厉声,声音却不自的颤抖甚至有些焦躁不安。

    “如果我说了,殿下会让它活下来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

    他讨厌孩子。与其生下来被抛弃,不如就这样死去更好,至少不会承受整个世界带它的另外一种伤痛。

    燕无双闭上眼睛。

    腹中的小虫子仍不知情况的乱动。

    小虫子,这个人就要杀了,还想和他玩吗?

    小虫子在里面又动了动。

    她眉间的固执让他厌恶,扬起左手,在火光下,那纤纤长指竟变成了五道尖锐的冰凌,刺向她腹部。

    “若我腹中胎儿就这样死去!溶月将永远不知道另外两块水月镜的下落。”

    她睁开眼睛,冷冷的开口。

    手戛然停在他腹部前方。

    不知道为何,在听到她开口的瞬间,他竟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甚至,片刻的宽慰。

    他眯起凤目,“水月镜片?”

    “公子不是曾追问我,最后的底牌是什么吗?就是那两块水月镜片。”

    最后的底牌?溶月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想到当时她坐在尸山之上的那份淡然和优雅。

    那个时候,他一直怀疑到底是什么,让那她如此从容?

    “如此看来,自废武功夺取我信任,就是为了想办法盗取本宫手中最后一块水月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