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奇怪的是,成章和再也没有折返回来,太后娘娘的懿旨,他好像也完全不当一回事。

    不过我想想,他在我这里住了五个日夜,不曾踏进霜云殿半步,估摸着心早就飞去了陈良娣那里。

    我只是有些遗憾,没能赢了他。这样一来,我又得绞尽脑汁,想别的法子去见齐修贤。

    可论起没心没肺这件事,齐修贤分毫不差成章和。

    这么短短几个月,来来往往,至东宫来探望我的许多人之中,就连齐夫人都来了,可偏偏就是不见齐修贤。

    而我心里也一直在安慰自己,他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会信守我们之间的诺言,他也一定会找我的。

    日子过得倒也挺快,眨眼间就到了成章和的生辰,宫里忙得不可开交。

    红桑说,虽然他已经有好几个月都不曾来宜春宫了,可这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我想来想去,他除了缺德,什么也不缺啊!况且,我也真的没什么能够送得出手的,比不上陈良娣能歌善舞的,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能讨得成章和的欢喜。

    换成是我,杵在他面前说上几句,他牙齿都能咬出血丝来。

    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吵架,能躲多远,就多远,又何必寻不痛快?

    我摇头又摆手,朝红桑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我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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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生辰应该属于陈良娣一人,我去添什么乱?况且他也没派人来传个话,我们就当不知道。”

    “小姐,那怎么行?”红桑有些担忧道,“太子殿下的生辰并非小事,那日会在宫外的庆余楼设宴,款待朝臣和各国使臣,皇上皇后太后娘娘也会到场。”

    “宫外?庆余楼?”我有些不敢自己的耳朵,又追问了一遍,“可我记得,往年太子的生辰,不都是在宫里设宴的吗?”

    红桑摇摇头,“奴婢也不知晓其中的缘由,只是听一些宫人说起,今年京都的桃花开得特别繁盛,太后娘娘喜欢,而庆余楼是登高远眺的好去处。小姐打算给太子殿下备什么生辰礼物?”

    可眼下的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琢磨给成章和备生辰贺礼?

    我的眼里,只剩下这次千载难逢的出宫好机会了。我长叹一口气,问道,“红桑,这一次齐修贤总不会还躲着不肯见我了吧……”

    “自我嫁进东宫以来,他就像得道成仙一样,神龙不见首尾的,我给他写得那些信,他有回过吗?”我心中实在幽怨,不说来又不痛快,也管不得什么隔墙有耳。

    “哪怕他真的有了一个好归宿,那也应该托人捎个口信给我。我在这深宫中,外头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齐修贤到底有没有回京都?他现在是什么模样,是长的圆的,还是扁的方的,我通通都不知道!”

    红桑看着我,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小姐,如若不出意外,齐大人在那晚该是有公职在身的,自然也会在京都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道,“红桑,你亲自替我跑一趟吧,给他带个话,就说那晚我会在庆余楼的旁边,积庆楼等他。”

    红桑总是不肯为我和齐修贤之间做牵连,她是个好姑娘。正如她所说,我几次三番地齐修贤写信,可总是等不来回音,而且真的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