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段乔。
我喜欢你，段乔。
房间仿佛不断在回溯某个窒息的片段，那个声音反复在段乔耳边回荡。惊得她再度失去思考的能力，宛若一个连呼x1都忘掉的傻子。
咚。
微信蹦出来。
段乔眼皮一抬，脚和手b脑子更快地伸出去。
砰！
一声闷响，段凛小腹猛地钝痛，整个人犹如失控的球被人大力踹到地上。
“嘶——”他抬手捂住后脑，吃痛蜷起上身。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段乔反应过来，自己刚才g了什么，急急忙忙过去扶他。发现他后脑撞在了桌腿棱角上，这么一会功夫就鼓出了个软软的大包。
“对不起，哥哥，”段乔顿时手足无措，“我，我们去医院！”
她那会完全是面对恐惧时的应激反应，没想弄成这样。
“没事，过两天消肿就好了，”段凛缓过劲，听到她颤抖的声音，像是要哭，好笑自嘲，“我喜欢你这件事，确实是挺可怕的。”
段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段凛，她支支吾吾请求：“哥，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乔乔，”段凛努力把目光偏向她脸的方向，像是正在深情凝视她，“你有没有，哪怕一点喜欢我？”
段乔受不住他这么专注认真的眼神，低下头，轻声说：“我们是兄妹，怎么可能有那种。”
她说不出剩下的词语，眉头拧得很紧，全身每一处都透着对兄妹悖l的抵触。
段凛虽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答案，心口却仍是刀搅般得刺痛。他攥紧拳心，腮骨动了动。
“我知道，这种感情，”他笑了笑，很中肯地评价自己，“特别肮脏，不配有回应。”
段乔听他如此贬低他自己，下意识想反驳，想说，不是的，每个人都有Ai人的权利，感情无所谓高低贵贱。可她退缩了，好像只要说出来就是鼓励段凛继续沉沦在这个无望的感情里。仿佛是她亲手把段凛又往深渊里推了一把。
段凛感应到她的犹豫不安，吐了口气：“我藏了这么久，今天说出来没打算会有好结果。乔乔，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获得幸福的人，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我只想让你知道，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
段乔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俩人间的氛围诡异里夹杂暧昧，往日骄傲轻狂的小孔雀此刻卑微到尘埃里，毫无遮拦地将内心火一般的情感剖给她看。像块烫手的山芋，她丢也不是，接也不是。
“哥，”她为难出声，“你别这样，你不要喜欢我，好不好？我们，就做兄妹不是很好吗？”
段凛笑意渐渐凝住，倏尔，他眼睫颤了颤：“好，我答应你，我会努力去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