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矜笙睡得迷迷糊糊,好似听见些许声响,就缓缓睁眼。

    没想到第一眼,就见到一张,放大版的许泽林。

    这叫她如何不惊吓。

    她猛的起身,头立刻就撞到许泽林的下巴,两人都发出痛呼。

    “将军,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了。”

    钱矜笙捂着头道歉。

    她不过就是想巴结许泽林,让他看到自己的用心,没想到还把人得罪了。

    许泽林被撞得磨了磨牙,顶了下後牙槽,怒的看向钱矜笙。

    偏她一个劲的道歉,小眼神还委屈巴巴的,就似他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一样。

    他想发怒,可每回都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不痛快的只是自己。

    许泽林忍住怒斥她,吐出一口浊气,坐到主位上,睨着她:“这麽晚怎麽还不睡?”

    她等着自己,定然是有什麽事求自己,不然不会如此特意等着。

    钱矜笙被一提醒,就找自己的绣的荷包。

    睡之前是拿在手里的,现在没了,她赶紧弯腰在案边找来找去,就是没找到。

    “奇怪?怎麽不见了?”

    许泽林问:“找什麽!”

    “将军你起一下身。”

    许泽林按压着一GU气,还是配合她起身来,那垫子上,果然有一小东西。

    他伸手拿起来,是个做工粗略不堪的香包。

    看着那歪歪扭扭的老虎图案,许泽林看向她问:“谁做的?这麽丑?”

    钱矜笙笑着开始说漂亮话:“这是奴婢亲手绣的,是送给将军的,虽然绣得不好,但也是奴婢一片心意,以後奴婢一定更用心学,给将军做更好的。”

    听了她的话,许泽林捏着手上的香包,不由觉得顺眼了许多。

    “丑是丑了些,但这里边的香料有安神作用,奴婢给将军挂在床头,晚上也睡得好些。”

    钱矜笙是觉得,许泽林根本不会戴这个香包,所以才这样说,抬手就去拿那个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