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排斥任何一种亲密关系，因为年少需要时没有，后来习惯于孤身一人。
现在这种排斥稍微轻了些，但距离过近，她依旧很不自在。
“嗯，以后要挣钱养家。”
段修研玩了一会儿明澜的长发，起身洗漱，准备做早餐。
她坐起身，发丝滑落肩头——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兴许是一会儿的直播。
清晨的公寓非常安静，窗外间或传来一声鸟鸣。
冬日的风渐渐烈起来，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明澜整理了一下公寓里备用的画室，节目组之前确定了第二天的直播是在明星的“家里”，可得把东西都收拾妥当才行。
他们在游戏室、画室、客厅和厨房都装了固定的摄像头，回头节目录制完毕，都得拆完。
画架、笔架，水桶……
已经很努力地整理，但其实还是有使用的、无法清洗干净的痕迹。
地板都是斑驳的颜料，乍一看像木地板被泼了各色的油漆，用汽油清理过了的残留惨状。
“唔，澜澜，你怎么这个点就起来了？不是还有一个小时，节目组才会来吗？”
隔壁的卿月听到动静，睡眼惺忪地站在画室门口。
“我已经吃完早饭了，厨房还有燕麦粥，你热一下就能吃。”
明澜抬眸浅笑，目光流转间，在往日的清冷上多了几分妩媚。
卿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明澜似乎有哪里不太像明澜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啊，这姑娘好像昨天下午跟不知道谁领证去了……
这就是已婚人士的转变吗？
“你是不是领完证了？”卿月还没睡醒，脑子一片浆糊，只记得昨天她休息之前，明澜还没回家。
因为搬“熊”过于劳累，卿月昨天可是下午五点就睡了，连晚饭都没吃。
“嗯。”
明澜确定摄像机没有在工作，才应了声。
“太不够意思了，你领完证，我都不知道你对象谁。”卿月撇撇嘴，一腔怨气无处发泄。
明澜抬了抬眼皮，把画笔放回笔架，起身走到大迷糊身边，轻声说道：“我以后就是你老板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