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夹着烟还在燃烧，一不小心烟灰掉下来，掉到手背，把容时烫了一下。
容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夹着烟，靠着墙重新滑坐下来，用衣袖狠狠擦了把脸，将烟放在嘴边狠狠吸了口，重重吐出。
之前烟已经燃烧了一大半去了，没吸几口就快到烟尾了，容时将烟头按熄在垃圾桶，然后又掏出一只，打火机点燃，继续吸。
浓郁的薄荷味和淡淡尼古丁的味道扑面而来，江衍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劝阻，“抽烟对身体不太好...”
呵...容时咬着烟尾，冷笑一声。
现在自己还要什么身体好不好，自己都怕有一天呕吐死在卫生间都不知道。
打封闭针的副作用太痛苦了，容时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自己攒到足够的钱做信息素清除手术，说不定哪一天实在受不住了自己亲手了结痛苦都有可能。
江衍见容时不理自己，还在一口一口地吸烟，那熟练的弹烟灰的姿势看得江衍心里很不好受，物是人非，对方完全已经大变样了。
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在卫生间里对持着，安静的气氛里又带着尴尬。
这是两人第一次独自呆在一一个空间里这么久，江衍自己平时接触的最多是beta或者alpha，而且都是公事，直来直去下命令惯了，和omega相处完全没有经验，更何况容时这样对自己来说，身份尴尬的omega。
江衍想缓解一下气氛，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不自在地拨了拨领带，清了清嗓子，想了想，轻声说道：“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滚！”
话还没说完，一声低喝打断了江衍的话，还带着气急败坏的情绪，并且伴随的是迎面而来的一团纸。
江衍赶紧躲开。
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点燃了容时的情绪，对方现在一下子炸了毛。
“快滚！我不想看到你！”
然后又是一团纸。
对方情绪失控，完全不能冷静下来，自己还站在这里恐怕惹得对方心情更不好，江衍只好连连后退，并且举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马上就走。
直到江衍退出卫生间，退出容时的视线，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这么不欢而散。
江衍重新回到房间内，正听到王总在说话。
“哎，”王总醉咪咪地一挥手，“我已经知道他是被他的alpha抛弃了，那个alpha我见过，找了个千金，那个千金我也认识，就是高总的小女儿，今年刚回国，被放在她爸公司里当个小职员，美名其曰从基层干起，体验生活，小年轻嘛都喜欢玩这套，恐怕他那个男朋友找了个金窝，就不要他的穷窝了呗...靠omega上位的玩意，不值得一提...”
“那是，跟王总您比起来，差得远了，看来不出几日，对方心甘情愿跟着您呐...”旁边的人听了忍不住吹捧了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