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对我好了!”

    秋赫怒发zj还没谢懿这个外姓子重zj要!从小到大,谢懿什么都是最好的,他眼里何曾有我!”

    “你他娘放屁!”谢懿怒然:“你小时候做功课,先帝哪一次没有夸过你?你要装孙子,被你皇兄欺负的时候,先帝哪一次没有替你做主?他国贡品,哪一次没给你最好的?先帝给你最富丽堂皇的宫殿,给你请最好的先生,为你谋长远,为你虑周全,哪里委屈你了!”

    那些曾经被埋葬在岁月深处的记忆,毫不停滞地出现在谢懿的脑海里,他死死地瞪着秋赫,眼眶通红。

    “你敢骂朕?”秋赫不可置信:“谢懿,你放肆!”

    先帝的声音在谢懿耳边绕来绕去,绕得zj他浑身发寒,钝痛难忍。他紧紧攥住秋晏景的手,借以支撑自己,怒骂道:“我怎么不敢?你别忘了,你能坐上这个位置,还他娘全是托了老子的福!当年若不是你那些下三滥的伎俩,我被你利用,你能如此顺利地坐上皇位?你说的也不错,先帝的确疼我,所以他听从我的建议选择了你,而不是他心里zj真正的皇帝!”

    到了此时,谢懿才不管当初做下这等zj蠢事的到底是原主还是他,他是不是原主,如果他是真正的谢懿,那么穿书前代替他的谢懿又是谁……他什么都不管了,他就是要向秋赫这犊子讨一个公道!

    “真正的皇帝?”秋赫冷笑:“是谁!他吗!”

    秋赫指着zj秋晏景,笑道:“你们总算露出真面目了!这就是你们,狼子野心!谢懿,你给朕听清楚了,不管你心中如何不平,如今坐在这皇位上的是朕!不是先帝心中的皇帝!如果真是这样,朕应该感谢你啊,感谢你蠢,蠢得无可救药!感谢你天真,被朕的三言两语欺骗得zj你的一颗真心都奉给我!”

    秋赫踉跄着zj逼近秋晏景,说:“皇叔,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人当初是如何与我你侬我侬的吗?谢家刚出了事,他就嫁进了王府,半点伤心也没有,你敢确定他对你的情意是真的吗!你敢吗!”

    “我操——”

    秋晏景挡下快要气zj暴走的谢懿,冷声道:“我敢!我敢确定他对我万分真心,如同我敢——弑君!”

    秋赫怒目圆瞪:“你敢!”

    “你可以试试。”秋晏景眼神如刀,道:“你再zj敢口出秽言,说他一句,我不介意送你这个孽障玩意儿下黄泉!”

    “好!好啊,禁军!禁军!”秋赫目眦尽裂,喊道:“禁军何在!给朕把这两个逆臣拿下!快!”

    “唰!”

    殿外拔刀声响彻天际,过了半晌却没人进来,秋赫迟疑地转了转眼睛,随后反应过来,喝道:“穆璁!连你也敢背叛朕?”

    “陛下,您在臣心里zj,并不是英明睿智的君主。”穆璁迈下阶梯,语气冷静:“我穆家是行伍出声,我家祖宗跟着zj秋氏先祖打江山,历来跟随的不是韬略雄主,便是仁君明主。”

    他语意未尽,显然是要给秋赫留几zj清楚明白,为了燕国公府满门,臣不介意做一次逆臣。”

    “燕国公府向来忠臣不二,你如此做法,有愧门楣!”秋赫面色煞白,道:“逆臣贼子,有何颜面见你穆家先祖。”

    “逆子逆子,小时候我爹打我的时候,骂的就是这个。”穆璁嘴角微勾:“何况陛下,您莫要忘了,当初您能坐上皇位,并不是因为您德才兼备,御下有道。能决定下一任帝王的是先帝,所以臣也不过是遵循先帝的意愿罢了。”

    殿外两方禁军互相对峙,殿内气zj氛冷凝至极,倏地,秋赫冷笑一声,道:“你自接任禁军以来,燕国公便卸了兵权,身居于府中,这是要保你,你今日如此做法,是将燕国公府满门都送入地狱!群臣都在看着zj,朕就不信你们敢逼朕就范!来日谁若是坐上这个皇位,谁就是逆臣贼子!”

    “名正言顺,何来的逆臣贼子一说!”

    平地一声惊雷,殿门轰然打开,秦姚跟随秦恪进入明理殿,身后还跟着zj零星血迹。